深怕他们不闹,还故意放出消息,让总部都在八卦他们是不是因为跟着祁柏,所以也犯了事。
现在留在这里,明面上是人事调令还没走完流程,其实是在接受调查。
这种谣言八卦要是传出去,以后在业内都难混,于是他们急了,而祁蘅就是在等他们闹,他要把这火舞到祁言脸上去,当面扇他的脸。
会议室里,于谦的眼神不断看向坐在首位,听工作汇报的祁蘅。
他心里急啊,心思根本不在开会上,他想看戏。
前几天祁蘅让他把手里好不容易接手后盘顺了的,原属于祁柏的项目,还给祁言。
要不是不敢,他当时听到这个话,真想指着祁蘅鼻子骂。
结果祁蘅抿唇一笑跟他说:“你不把蛋糕放出去,他们没得抢,不抢就没戏看。等他们抢完了,让赢了的给你干活。”
听到有乐子,于谦顿时来了兴趣,然后立刻关上门开始跟祁蘅合计,怎么把祁言的脸打肿。
最后他嘿嘿一笑,冲祁蘅乐道:“你心太脏了!让祁言掏钱给你养人,花了钱还要挨骂。最后还得把拿到手的蛋糕又还给你,想想我都替他心疼,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
祁蘅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神色慵懒散漫,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的开口。
“祁柏的人,现在像找不到窝的流浪狗,饿狠了,逼急了,逮人就咬。这个时候给根骨头,立刻跟你走。”
于谦一想到有戏看,还能收一批人分担工作量,乐的直点头。
祁蘅单手支撑着头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语气戏谑:“你也算是生产队的人,稍微有点自觉,别老跟驴抢活。”
于谦的笑容顿时消失,心里大骂,你好意思说!
都是你这个无情资本家,在把我当生产队的驴用,现在来提醒我是个人了,你是人,但你干人事吗?
狮群法则
祁氏每个季度的高层例会,总是各怀心思,张盛鸣每次都有种,自己是皇帝身边大内总管的感觉。
表面听着大家汇报工作,实际上总有人来探口风,每次吃瓜都吃出内伤,哪怕他是祁蘅的心腹,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家总裁的打算。
财务部总监正头疼的看着自己的报表,心想着今天又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这些对不上的烂账,又要吵多久口水仗。
而人力资源总监也难受,每个月总部一些各岗位之间的调令,流程从来没有顺利走完过,中间不知道牵扯着多少人的利益,都想在总部安插自己的人,每个季度都要扯头花。
项目部总监更是一分钟不想多待,每次只要有事,他都是首当其冲。拿不出解决办法要完蛋,拿出的方案还得尽量周全又不得罪人,不然少不了被各方大佬找麻烦。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坐在首位,神情冷厉,嘴角挂着浅笑,神情总是意味不明的祁蘅,心里战战兢兢。
技术总监笑眯眯的站起来汇报工作,只有他啥也不操心,因为整个技术部都是祁蘅的人,他们在集团完全就是典型的,只管埋头干,有事老大上的一群莽夫。
“祁总,这个季度”财务总监刚开口,张盛鸣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然后朝着会议室门口走去,门口的人和张盛鸣说了几句以后,他看向祁蘅,更觉得自己是大内总管了。
叹了口气,满脸苦瓜样的说道:“祁总,项目部闹起来了。”
项目总监倒吸一口凉气,立刻站了起来:“祁总,我去看一下。”
祁蘅没表态,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手指在办公桌上轻敲,项目总监也不敢走,只是尴尬的站着。
直到张盛鸣替他解围,“我去处理。”
“把闹事的人带过来,其他人继续开会。”
祁蘅说完,淡淡的扫了祁言一眼,让祁言心里一惊,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于谦心里隐隐兴奋,嘿嘿嘿,好戏开始了,但面上依旧镇定,甚至演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其实公司里有啥事,祁蘅和他心里清楚的很,这破例会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无聊又浪费时间,真想提议把这破会改成半年一次!
项目部主管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几天项目部确实很多麻烦。
尤其是那几个明明已经在走人事调岗的流程,但是却一直没有走完的人,他每次看见都头疼。
想到这,他就狠狠剜了人力总监一眼。
张盛鸣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然后带着5个人进来,祁蘅挥挥手,打断了正在汇报工作的财务总监。
祁蘅冷冷开口,看向几人,“今天总部例会,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着急的要闹到会议上来?”
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看着祁蘅说道:“祁总,我是项目部7组的主管,我想问一下,集团给我们调岗,流程走了整整1个多月了,却还是没有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总如果要辞退我们,就直接按照合同走,这样拖着人不放,调岗流程也不公开,一直耗着我们算怎么回事?”
“之前小柏总在的时候,我们手里的几个项目一直由他负责,现在小柏总走了,我们手里的项目全部轮转,分了出去。但我们的工作安排却迟迟不动,祁总是想卸磨杀驴吗?”
“总部最近传闻我们作风有问题,这关乎到我们的职业规划,和职业素养。祁总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在业内混不下去,为了自证清白,也只能和祁氏打官司了。”
“希望祁总不要把我们当傻子,集团也不是不透风的墙,祁氏三兄弟争斗,跟我们下面的人,本来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打工的,领导是谁,不是我们说了算,还请集团不要弄连带责任这一套,要怎么处理,尽快给我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