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鸟儿落在屋檐之上,砸吧砸吧房檐上残留的些许雨水,而后叽叽喳喳的望着房中那人,似乎是在疑惑,这人怎么就这么撑着一动不动呢?好生奇怪。
忽然一声穿透云霄的鹰鸣惊散了围观的鸟儿。
少年猛的从睡梦中惊起,抬头一看,艳阳明照,他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梦中的世界如此奇特绮丽却又总觉得如此合情合理,思来想去间不明真理,暂且搁置于脑后日后再想。
洗漱完后披着一件白色长衫便要出门而去,哪晓得那门前还站着一个小人儿,只听见噗通一声那人便被撞到在地抱着脑袋好生委屈似的。
少年饶是不好意思的将他扶起。
“抱歉呀,小寅,我就说这门架做的太高了,透过窗户都看不见人。”
那小童晃了晃脑袋后清醒了许多,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少年。
“少爷,我没事,您要是嫌弃这门架太高了,回头我就和管家的说让他给您换了。”
少年听此后连连摇头,虽说有碍但他觉得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小寅,这是啥呀?”
那小童连忙说道。
“少爷,这是大皇子殿下派人给您送来的信,送信那人说务必要亲手交付到您手上,所以我这才守在您门前等您醒来的。”
少年听此冷笑一声。
“看到我回来了才送信过来,若是我回不来了恐怕连信的影子都不会见到了吧。”
小童怕少年误会,赶忙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其实昨日里大皇子也派人来过了,只是那封信是其他人收下来了,见您还没回来,就交给了老爷。”
少年撇嘴,拆开信来,倒是没有写什么长篇大论,只是邀他亥时于储云山一叙。
只见他轻啧两声,念叨了一句。
“老头子居然没告诉我,似乎是有点过于刻意了。”
那小童不解,问道。
“少爷今夜要去吗,要去的话我叫人备好马车。”
少年摊了摊手,将信纸扔进了花坛里,转身而去。
“不着急,我和他又没什么好叙的,更何况他又没说定要今夜,晾他两天再说。”
那小童不禁笑出了声,当今天下,敢放言要晾着皇子之邀的人恐怕找不出几个人来了。
少年难得准时的来到大厅赶上了正餐,平日里基本都是睡醒了才单独让谢老给做些吃的垫垫肚子。
洛首相见他来后便放低碗筷,而后说道。
“大皇子那边你怎么打算的?”
少年一敲木筷,正气凛然的示意止住。
“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再说。”
洛首相见此无奈摇了摇头,平日里他的严格要求此刻被他学的像模像样。
只见少年一顿风卷残云后打了个饱嗝,毫无形象的说道。
“大皇子那边不着急,晾他两天再说。”
“对了,那个卖给我琉璃珠的商人还要请您帮我照顾一二,那人身穿墨青色长衣,外面披着深蓝色的薄纱,应该是从西域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