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没有之前的害怕,好像所有的感情都被密封起来,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直到铺天盖地的光撕裂了这个画面,磅礴汹涌的阳光挤进这怪异的梦境里。
那血腥跳舞的画面被抹去后,那些血迹扭曲起来,变作是一个个挣扎呻|吟的人。
他们匍匐在地上,痛苦惨叫着。而一些白衣骑士毫不留情地用武器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钉死在地面。
这看起来像是双方在厮杀。
当然,占据优势的是白衣骑士。
大雨。
睁不开眼。
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呼吸都是血腥味。
象征着光明,象征着守护的白衣骑士在屠杀异端的时候毫不留情。
恍惚间,有人挣扎着,好像在说什么。
“……这里是弗兰卡……”话与话之间,诡异的滋啦声干扰着,几乎听不清楚,“……浑水……麻烦……”
当。
有人在笑。
强大,而肆无忌惮。
“那现在,谁出来阻止了吗?”
那听起来,像是塞拉斯的声音。
…
嗬嗬——
兰斯惊醒,胃里翻滚的感觉让他直接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兰斯,你醒了?”
守在房间里的西蒙看到兰斯醒来,合上自己正在看的书站了起来,他扶住兰斯抽|搐的身体,帮着他一点点放松下来。
兰斯躺在床上,瞪着熟悉又陌生的宿舍。
“……我是,怎么回来的?”
他有些茫然,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断了片,隐隐的难受刺激着他,让他抓住几个零碎的片段。
比如那颗纯金圆球。
“你都昏睡了一天了。”西蒙按下兰斯的肩膀,免得他又因为剧烈的动作弄得头疼,“是舍弗阁下亲自给你送回来的。”
“……学长?”兰斯喃喃,“我……我怎么了?”
西蒙:“舍弗阁下说,你在弗兰卡被血祭教派所伤,他已经帮你清|理了污染,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兰斯捂着头,听完西蒙的话,那些记忆也慢慢回来。
伊丽莎白教堂的惨状,地下通道,那些诡异的雕像和……最后那庞然大物……兰斯呜咽了声,捂住刺痛的脑袋,无法再想想下去。
西蒙连忙说:“舍弗阁下说了,想不起来的事情不要想。那本来就是被抹除的污染,不要再去触碰了。”
兰斯:“那……学长呢?”
西蒙:“在清理弗兰卡的邪|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