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他和夏礼挂的竹牌。
这两块竹牌到底写的什么?
夏礼举起手,把竹牌高举着,低头笑着对司清说:“想要?不给。”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
司清站在他面前,想要伸手去拿竹牌,可是夏礼比他高,他拿不到他举着的竹牌。
司清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他,又说一遍,“给我。”
夏礼挑了下眉,后退一步,对他说:“想要吗?自己来拿。”
这是要打的意思。
闻言,司清直视他的眼睛,双手握紧,突然对着他的腰间一记横扫。
夏礼步伐轻盈地往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攻势。
除了谢璃和祁辞,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司清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的族长大人出手。
他怎么敢?
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的族长大人不敬,更是对凤凰族明目张胆的挑衅。
司澈先一步上前挡住司清的一记攻击,急忙说:“七弟,你不能对他出手。”
夏礼是凤凰族族长,以司清是龙族太子的身份对他出手,一是以下犯上,对他大不敬,二是对凤凰族的挑衅,三是两人分别代表两族,直接影响两族关系。
司清冷着脸,看着拦在面前的司澈,又看一眼夏礼,眼底一片清冷,冷声说:“二哥,让开!”
司婳急忙上前,和司澈一起拦在司清面前,说:“七弟,你不能打他。”
不论是按身份地位,还是依照两族的情谊关系,司清都不能对夏礼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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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听完两人的劝阻,不为所动,眼神清冷得好像初雪,穿过两人直视夏礼的眼睛。
随后,他直接无视两人的阻拦,踏步绕过两人到夏礼身侧,又是一记拳狠厉地打去。
“七弟!”
“七弟!”
“七弟!”
整整齐齐的三声,来自司澈和司婳,还有司言。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怒目而视,已然忍无可忍,双手握紧,蓄势待。
突然。
“不准对他动手!”一声厉喝。
话是夏礼说的。
他顾着防御司清的攻势,抽空对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厉声道。
闻言,人们皆是一愣,心中的怒火好像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纷纷停下动作,没再动作。
族长大人让他们不准动手,那他们便不能动手,否则即是不敬,即是抗令,即是背叛。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司澈和司婳、司言三人都很震惊和意外,这可是对他大不敬的行为,他这么纵容吗?
他是凤凰族尊贵的族长大人,是凤凰族最至高的存在,拥有最高的权利,是不可挑战的权威。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被挑战权威的不耐和怒意,反而笑意满满。
他对他们的七弟,确实很好。
此时。
夏礼仍然高举着竹牌,步步后退,单手拆招,笑着说:“你就这么想看?”
司清没有答话,出招愈快凌厉,一招一式好像都带着逼人的寒气,步步紧逼。
谢璃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有意无意地自言自语:“晚上的书房,总是莫名的寂寞。”
祁辞看他一眼,又收起视线。
终于,在夏礼一个灵活地转身让司清一拳打空后,夏礼一把按着他的手,用力一带,司清被他带的惯力往前倒,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他怀中。
夏礼拉着他的小臂,低头看他,把两块竹牌递到他面前,低声哄道,“喏,给你看。”
司清抬起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手拿过竹牌,还没来得及看竹牌写了什么,感觉到一阵腾空感。
司清一看,他被夏礼单手抱起。
此刻他好像一个小孩在被大人稳抱着,他坐在夏礼的手臂上,比夏礼高不止一个头。
他不自知地把手搭在夏礼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竹牌。
夏礼仰着头看他,对他轻声说,“这两块竹牌,是在你百岁的时候,我和你写下的祈愿。”
百岁,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