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
原来我们恋爱那三年,对你来说当真一文不值啊。
她红着眼拿着枕头离开了卧室,顺手关上了灯。
房间里又陷入了漆黑,纪行樾还在说着醉话。
却已无人倾听。
第二天,纪行樾睡到中午才醒。
宿醉后,他头疼到快要裂开,强撑着坐起来。
许青澜正在窗前收拾小首饰,看着她的背影,他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印象,一下怔住了。
“我昨天喝多了,说过什么醉话吗?”
看到她摇头的动作,纪行樾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抬起手想揉揉太阳穴,拉到了伤口,轻嘶了一声。
许青澜刚好转过身,看到他手上还没处理的伤口,因为酗酒发炎了。
纪行樾是机长,日后还要开飞机,此刻才终于想起要处理。
“药箱在哪?”
许青澜没有说话,转身去客厅拿了药箱过来。
“这里面,什么药都有。”
纪行樾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可能什么药都……’
可一打开,看到从感冒药到胃药一应俱全的琳琅药品,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都是,你准备的?”
许青澜点了点头,“嗯,你是机长,不能受伤,所以我把药准备得很细,就是为了你需要的时候能及时用到。”
闻言,纪行樾脑子嗡鸣,瞬间想起一些后知后觉的事情。
想起无数次深夜自己酒醉而归,都是她任劳任怨给他熬醒酒汤;他随口说句想吃什么,她立刻去找菜谱学着做;这些年自己大病小病接连不断时,她总能及时应对……。
他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纪云烟曾无数次跟他提过,说许青澜在家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要他承担好男友的责任。
他比她大上几岁,可在这段感情里,却一直都是许青澜在照顾他。
这一刻,纪行樾心里五味杂陈。
他满是愧色地看向她,想说些什么。
却看到她拿起了包,似乎不打算给他上药,而是准备出门,一时有些意外。
“你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