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与贤妃淫乱后宫,结党营私意欲谋反,现打入大理寺,文氏全族圈禁府内,不得踏出半步。”
话音落下,就有侍卫上前,要将二人给扣下。
“老夫看你们谁敢!吾乃帝师本朝之丞相,便是陛下也不敢无凭无证抓我,你不过代为理政,有何权利抓我。”
裴聿衍号令的都是宫中的御林军,御林军只听皇帝的,被文相这等呵斥,自然畏惧竟没一人敢动手抓人。
“若是孤有此物呢?”
裴聿衍神色平静地从怀中掏出一物,屋内之人见此纷纷跪地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竟是传国玉玺。
皇帝病重后,此物一直没能出现,裴聿衍虽能代理朝政,但没有此物,他便没有决策权,也没法号令百官。
“不可能,你,你是何时得到玉玺的!”
“拿下。”
裴聿衍不想再与之浪费时间,只想立即得到他手中的诏书,那便能真正掌控御林军,到时皇帝的生死就不重要了。
跪伏在地的侍卫们,眼见要再次将丞相扣下。
便听他厉色道:“慢着,你以为你有传国玉玺就能号令御林军了?御林军听从的从来不是玉玺,而是玉麟符,好在老夫早已将玉麟符送出京。”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封明黄色的卷轴。
系带解开,卷轴轻扬。
“大燕皇帝诏书在此,尔等还不跪下接诏。”
满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高呼万岁跪下磕头,其他人皆是纷纷俯首。
直到只剩裴聿衍一人还站着,他面色铁青,眼神阴冷,背脊挺得笔直。
文丞相也不搭理他,径直开始诵读诏书。
“朕近来龙体不适,体乏晕厥,需静心修养。恐此期间社稷无人管辖,特将玉麟符交由文相保管,他与持符之人为国之脊梁。大燕皇帝诏。”
“太子还不接旨。”
裴聿衍手指缓慢捏成拳,让他就此认命?他如何能认。
他嘴角扯出个笑来:“就这样?孤还以为丞相有什么本事。”
“关殿门。”
门外的内侍猛地将殿门重重合上,从殿内的暗处突得冒出数十个身披盔甲的侍卫。
不过半刻,就将殿中所有人都给拿下了。
文丞相脸上溅满了血水,在昏迷之前,脸上仍布满了不可置信,他还是低估了太子的狠劲。
裴聿衍缓步走出寝殿,陈德胜弓着脊背,小声地道:“殿下,那老匹夫身上确无玉麟符,文家上下也搜遍了,恐怕真的送出京了,若……让他送去了边关,那就糟了。”
“寻孤那便宜皇叔,父皇他敢吗?最多也就周边几个将军,让人去追。”
半个时辰后,内侍匆匆而来。
“殿下,查到了,前日有一行人从文府出京往平镇去了。”
裴聿衍双眸微微眯起,如此巧,又是平镇。
“殿下,您打算派何人前往。”
“孤亲自去。”
在一处正好,玉麟符与卫南熏,他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