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哈哈大笑,聊的不亦乐乎。
空闲下来的薄榆往家里一瞥。
发现两男的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那,跟两个雕塑一样。
这是干什么?
她走近,发现薄漾川眉毛一撇,眼睛无神,可怜兮兮的站在卫招妹旁边。
卫招妹两手一摆,头往一边。
“怎么了这是。”
薄榆问起。
“这……”
薄漾川抬眸看了薄榆一眼,视线又从卫招妹身上晃过,便委屈巴巴的收回了目光。
“他不愿坐,嫌破……可这是我们家最好的椅子了。”
他哽咽着。
“你怎得说的如此可怜兮兮?我这原话可是说这椅子怕坐上把我给摔了!”
“我、我可何时嫌破……!”
他嘴巴一顿,他也知晓这话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们家的椅子破,怕摔着他的玉郎之体。
于是也不接着辩驳。
可看着薄榆挠了挠发丝,脸上尽是尴尬的神情,他又忍不住想要再说点什么。
“我们私塾都已经不用这椅子了,若是可以,我可以让——”
话还没说完,薄榆打断了他,聊表歉意。
“抱歉,我们屋头就这个是最好的椅子了,麻烦您玉郎之体站一会。”
好似是在给卫招妹台阶下,可这话卫招妹怎么听都怎么刺挠。
“我不是那个意思。”
卫招妹想要解释,可平常怼人的话说多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话了。
不坐就站着,反正礼数做到位,也置喙不了。
“招妹,你到人家屋子里怎么能这么没礼数?”
卫实磨了会休息,就听到自己儿子说的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男孩子家家的,就该得体,怎么能到处嫌弃?”
“难道,以后嫁出去还要挑三拣四吗?”
虽然这椅子是破了点,可这毕竟是人家一番好意。
卫招妹现在哪边都下不来台,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只能赌气的在那里站着,也不说话。
那帷帽里眼珠子含泪,忍不住想哭出来。
“罢了,卫大娘,我们这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也莫见怪。”
让人愧疚和难受的话,薄榆的词典里有无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