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舟怔了怔,沉默不语。
的确,他刚回宗门便扫了自己师父两次兴,现下再多言就是忤逆不孝了,最后他也只好作罢。
而这一切,都在朝谢卿如预想的方向发展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宋令舟开始勤学苦练,每天不是挥着他那杆银枪,就是去藏书楼咒术典籍。
谢卿如则是日日都往灵池去。
众人都知道曾经软弱可欺的卫妙如今修为到了赤阶,平日里欺凌她的人,如今也不敢贸然做什么。
谢卿如偶尔路过遇上在练枪的宋令舟,便同他拌几句嘴。
就像此刻,她靠在柱子边,笑道“师兄,你这枪看起来缺胳膊少腿啊。”
宋令舟反驳道“你懂什么,我这……”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看着自己手中的银枪。
他一直都是专注于突袭,平日里若是打不过就打不过了,他懒得练防守的招式。
可世间修为功法都是举一反三,相互关联,表面上看是少了其中一块,实际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见宋令舟有所了悟,谢卿如挑了挑眉,不再多言,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宋令舟则是望着谢卿如的背影,联想起这几日的情形,他的小师妹表面上是同他拌嘴,实际上却频频提点着他。
他忽然感觉好像什么变了,又好像没变,一时间难以言说…
时间很快来到出发之日的前十日。
谢卿如每日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偶尔会在自己屋内关上一整天,没人知道她关在里面做什么。
不过,秦苒自从那日知道秦疾野的事后,倒是日日担惊受怕,留意着谢卿如。
她见谢卿如有几日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心里觉得肯定憋着什么坏。
于是,有一日秦苒便偷偷去谢卿如的屋外偷窥,却见谢卿如竟然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真是个草包,枉我高看你了。”
秦苒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悻悻离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入夜之时,谢卿如一片漆黑的屋子里,有一处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时间很快就到了要前往东岛瀛洲的日子。
东方刚吐出鱼肚白,方佩竹的屋子便响起了敲门声。
“佩竹,你起来了吗?”
今日是出发的日子,屋内的方佩竹也刚刚起来收拾完“我好了,怎么了师姐?”
屋外则是一脸急切的秦苒“我昨日有样东西落在后山了,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出发去东岛了,你快随我去找找。”
方佩竹向来对秦苒是无有不从的,此刻自然是任由她拉着走。
两人匆匆忙忙的,一同前往了后山。
又过了约莫两刻的时间,方佩竹的屋外又来了一个人。
那人在屋外敲了许久的门,见里面没人回应,疑惑地重重一推,竟然把门推开了。
这人,竟然和方才的秦苒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