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听到宣珩钦这话,没控制住的气血上涌。
提着灯笼的手猛的收紧。
拳头有些硬了。
姜聆月没了继续同宣珩钦聊下去的欲望。
她也是贱,跟没见过夜里买醉似的。
她还是回房间睡觉吧。
姜聆月提着灯笼转身就要走,却被宣珩钦叫住了。
“你不是好奇吗?”
姜聆月的脚步一顿,不知道宣珩钦到底是在闹哪出。
“你过来,我就给你说。”
姜聆月有些不确定,看宣珩钦这个精神状态,也不知道醉没醉。
但身体还是诚实的走了过去。
……
宣珩钦原本只是心血来潮想要捉弄一番姜聆月。
但姜聆月坐在他对面的那一刻,宣珩钦的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想要倾诉的欲望。
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干涩。
不知名的虫鸣一直持续不断。
和宣珩钦的声音混在一起,姜聆月不知不觉的听得入了迷。
他的声音很平静。
姜聆月却从这平静之中捕捉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原着中描述宣珩钦的始终是一笔带过。
而文字,始终具有局限性。
原着说,宣珩钦的冷漠,说他唯利是图。
现在听完宣珩钦的话,姜聆月觉得,不是这样的。
宣珩钦还是会留恋着亲情,对生母抱着希望。
还是会渴望被母亲爱。
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像是宣珩钦。
这是姜聆月第一次这么靠近宣珩钦,靠近他的内心。
姜聆月在心底叹了口气。
看在宣珩钦现在这么可怜的情况下,她就不计较刚才宣珩钦骂她蠢的事情了。
她赞成宣珩钦。
孝顺,不是愚孝。
姜聆月在现代也曾抱怨过这类的问题。
亲朋好友都劝说她,她是母亲。
母亲赐予了生命,她应该感恩戴德。
可姜聆月却不这样认为。
如果没人疼爱,生活步步艰辛,倒不如不把她生下来。
他们是赋予了她生命,可他们却没有尽到一个父母的责任。
也从来没有询问过她是否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样的活着,简直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