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荆王江枚直,掌管御前司,可以说统领着江无恒的爪牙;
这俩是亲兄弟,都是已经故去多年的德妃夏氏所生;
老二就是太子江枚常,王后端木氏所生,端木氏目前的家主端木苍生还是赵国国相。
毛毛说,“江湖上有很多高门贵族豢养死士,据我了解,死士绝不会出卖家主,但此人咬定就是太子的人,这就奇怪了。”
“会不会,死士受到某种长期心里暗示,认定自己就是太子的人?”江大川突然问,
毛毛知道江大川的意思,“也有可能,但我觉得这死士没有说谎。”
毕竟脚掌都被你削得干干净净。
江大川仔细看着黑衣人的手,手掌粗糙,肤色略暗,重点是拇指,第二指节肤色明显较其他地方泛白,而且食指、中指、无名指关节处有厚厚老茧。
这是军队射手。
江大川军旅中人,知道军队长弓好手可挽一百二十斤,可射两百步,一百五十步内威力最大;长弓射手要频繁拉弦,根据习惯,通常是拇指扣弦,或者是三指扣弦;
常用拇指的,一定要佩扳指;常用三指的,一定会用皮指套。
从这人的手指磨损程度看,四指都行,但拇指应该更常用。
江大川更加懵逼了。
扯进来太子,怎么又出现军人,军人怎么成了死士。要知道,无论什么人掌权,太子是最不可能和军队有所交集的,这是忌讳。
目前太子江枚常就是配合老爹照顾照顾朝政,怎么他的死士会有军人呢?
我还想远离朝廷,这些疑云就留在心底吧,他也不准备再回军营。
一刀戳死黑衣人,俩人等着天大亮。
一路上江大川心事重重,苍狗部一行,妹妹虽然没找到,但毕竟得了一点线索,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得了经书残卷,又现牵扯到多方势力,太子的、元家的、独孤氏,以及黑丝和浅浅。
路在何方?
是继续苟在军中效命?是孤身追求极致武道?是去京都府抱黑丝大长腿?
哈日和给了他一个模糊的方向。
回到梅山,江大川和毛毛顺着梅山和东海的夹缝处,翻山越岭,绕过云山关。
过了云山关向北十余里,熟门熟路地去清风岗何六娘的酒铺喝酒。
何六娘真白。
清风岗很小,因为靠近云山关战场,且山路难行,只有零零散散有几家小铺,打铁的、买卖山货的、歇脚的客栈等等,算不得什么大生意。但何六娘的酒铺是特殊,军士轮休的、迎来送往的,路过此地常常歇歇脚,喝一点酒驱寒。
何六娘老远看到江大川便打招呼,“大川,多少日子没来了?”眼睛里尽是微笑,如春风拂面。
毛毛没见过何六娘,眼都直了。
何六娘嗔怒,“哪来的小子,看什么看,”脸却微红。
之前江大川经常带着兄弟们来何六娘这里喝酒,相对于其他军士,江大川从不在言语上轻薄,一个女子经营一家酒铺,不容易。
“老板娘,好久不见,上些酒菜来,我陪这位喝两杯,要好酒”,江大川微笑着道,
“又去苍狗部了吧,有没有受伤,打听到消息没有?”
江大川摇摇头,
“没事没事,不要担心,一定会找到的,”何六娘伸手上前弹了弹江大川的衣角,
“快进屋,我给你们上点酒菜。”
江大川与何六娘相识已久。
何六娘原本是大户家的婢女,因烧得一手好菜得到重用,结果大户见她颇有姿色,强行纳妾;何六娘不从,当晚用剪刀戳死大户,卷了些财物逃亡到悦城县十家人村。
在十家人村隐姓埋名开了个小饭铺,结果五年前苍狗部侵入,何六娘身中数刀,还是江大川救了性命。待江大川入伍,她便在这距离军营的地方开起了小酒铺。
江大川通过何六娘才知道,上次云山关和苍狗部一战,瘸子没有死,倒是经常来这里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哭。
何六娘把江大川引到内室,端来一盆洗脚水给他泡脚。
江大川看着何六娘蹲下试水,从胸口看进去,白皙圆润,颤颤巍巍,顿时感觉……想喝水,江大川说,
“六娘,如今我妹妹音讯全部,我得了一些机缘,准备去一趟琅琊山,只是留你在这里,有些不放心”,
何六娘听了,身体一顿,说,“大川,我跟你去吧,你出云山关这些日子,我,我很不放心,身边连个梳头的都没有”,
江大川闭上眼睛,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口渴。
泡脚水加了些药材,很是舒服;房间里暖暖的,还有女子身上淡淡雅香,江大川的心渐渐软和下来,困意袭来,竟坐着睡着了。
何六娘端详着眼前的男子,脸庞消瘦,棱骨分明,剑眉入鬓,想到他这几年的不易,心疼又心怜,还有说不清的欢喜,如果能天天给他泡脚就好了。何六娘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江大川,不知多久。
有一阵怪怪的清香飘过来,何六娘顿时感到身体软、意识模糊,不好,软骨迷香。她张着嘴想喊,却不出半点声音;急着想要推醒江大川,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何六娘看到了自己的酒铺,被大火包围,再无力挣扎,沉沉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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