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樊烈就去打听了董威福的消息。
只是董威福仍旧没有回学宫。
樊烈并不知道,在董威福成功将青莲砚台拍卖后,就遭遇了邪教刺客的伏击。
幸亏有董家的家将保护,董威福才躲过一劫,只是受了点轻伤,此时还在家中养伤。
大文神都,董家庭园内,董天德拿着那个青莲砚台,向躺在床榻上的董威福问道:“这法器你哪儿来的?”
董威福捂着手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说道:“父亲,你是知道行规的,我可不能说。”
董天德有些怒了,大声说道:“别跟我谈什么行规,我花了7万三级灵石,从你手中买来这件法器,我连它的来历也不能知道吗?”
董威福倔强的说道:“生意就是生意,规矩就是规矩,您从小就教育我,不成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我不能说。”
董天德气得吹胡子瞪眼,嚷道:“好,你不说,我说。你知道吗?这青莲砚台上的灵气很怪异,显然是出自某个异境。你之所以遭受邪教的袭击,我估计他们就是想将你掳去,逼迫你说出这个异境的方位。”
董威福皱了皱眉头,心想樊烈难道去过异境?可是他一个炼体境的杂役弟子,去异境干嘛?
董威福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很讲义气,即使父亲追问,对于樊烈,他仍旧只字不提。
董天德见儿子就是不松口,也没有再逼问了。
知子莫若父,董天德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从小就讲义气。
虽然没有问出想要的结果,但是见儿子如此仗义,又坚持原则,心中也很是欣慰。
董天德坐到儿子身边,拿着青莲砚台说道:“福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花重金拍下这件法器吗?”
董威福思索了一下,笑道:“奇货可居,还有升值的空间呗。”
董天德摇头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董威福看着青莲砚台,诧异的问道:“那是为什么?”
董天德低声道:“当朝太子酷爱书法绘画,我打算将这青莲砚台献给太子。”
董威福皱眉,也低声道:“可是父亲,天下人都知道,那太子成天游手好闲,不问朝政,朝中大臣多次提议废黜太子,重立贤能。你这时候去巴结那太子,是何意啊?”
董天德看着董威福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世人所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太子装出来的。太子绝非游手好闲之人,而是有着雄才大略、胸怀天下之人。”
董威福诧异道:“父亲,你如何看出太子是装的?”
董天德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缓缓递给董威福。
董威福表情凝重的接过信封,从信封中抽出信纸,仔细阅读。
“董公亲启。如今父皇昏聩,重用佞臣。国师宰相宦臣,如狼如虎如狐,祸乱朝纲。大文天朝,一日不如一日。吾身为太子,终日受宦官监视,不得已,佯装游手好闲,混淆视听。吾蛰伏深宫,势必伺机除乱,以振朝纲。”
“这偌大的大文王朝,吾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董公与吾妹。吾妹乃学宫天骄,本可坐镇神都,以慑乱臣。没想到父皇听信国师之言,让吾妹前往极苦荒原,平定四蛮。说是巩固边疆,实则分散吾大文兵权,以图谋反。”
“现在只剩董公能与吾交心。吾请求董公,领学宫大江一派及心腹家将,于重阳之日午时,围困大文皇宫。届时,吾等里应外合,发动兵变,击杀佞臣,以挽救大文王朝百年基业。”
董威福瞪大双目,看完太子的信以后,双手有些微微颤抖,低声说道:“父亲,这事非同小可,如果失败,董家将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