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妄恹恹地靠坐在床边,周围歪七倒八地散落着药盒子和玻璃碎碴。
他房间里除了随处可见的精美摆件外,最多的就是药。
他目光幽沉看着地上的一盒盒名字又长又拗口的药,如果不是江愿,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连稳定情绪都只能依靠药物!
妄哥你还好吗我给你拿了药上来你记得
门外响起周南关切的嗓音,裴时妄就近抄起手边的东西,砸向门怒道:滚!
瓶身砸的碎裂,香水气息瞬间扑散开来。
这味道和他今日偶然闻见的气味极其相似
这瓶香水是裴时妄亲自调试的。
平时的裴时妄看似吊儿郎当,私底下却是国际顶尖且最神秘的信息素调香师,市面上所有卖断货的信息素香水全出自他手。
他感受着香水一寸寸侵蚀他的嗅觉,拳头握紧。
明明恨透了江愿,对那人的一切皆嗤之以鼻,却依旧一次次想要调试出那人的信息素气味。
只为了缓解易感期的躁郁。
你贱不贱啊,裴时妄。
你是?
裴时妄蜷缩在地上睡了一晚,次日一早醒来时他的周身仍是满地狼藉。
身上的酒气未消。
裴时妄支起身子,立刻感觉头晕目眩,他坐在床边按了会儿太阳穴才缓和不少。
咚咚
少爷,您醒了吗?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裴时妄动了动肌肉酸涩的脖子,沉声道:进。
管家打开房门,扫了一眼地上扎堆的碎片,将衣服平整放在床上,看向裴时妄:少爷,门口的药您看要给你拿进来吗?
裴时妄看了眼床上的服装,起身走向浴室,听到管家的话,脚步停顿,转头:药?
是昨晚小周先生给您送上来的,有您平时吃的精神药物还有醒酒药就放在门口的地上。
您需要吗?
扔了。
裴时妄很随意道。
管家点头,再次把视线投向
地上混杂的摆件碎片,您房间的摆设还是按照老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