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负伤了,还跑去抓什么人!
现在好了,躺在这了。
我要是丧偶了,我明天就带着你儿子改嫁去!
你听到没有薛以怀!”
床上的人,一点波澜都没有。
念念终于挪开了脚步,明明就那么几步的距离,她却像是走了半个世纪。
“薛以怀,你醒醒!
你醒醒!
不是说等我的答案吗?不是说会用行动来表示吗?你就用这样来表示的吗?我我不准你死,你要死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要你活着,你活着我就……”
她匍匐在他身上大哭起来,滴滴眼泪滚烫,落在他的胸膛。
一双手环抱住她:“我活着,你就怎么样?”
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哑。
念念没有反应过来,脱口便道:“我就什么都答应……”
反射弧终于转回来了,念念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薛以怀不知何时摘下了氧气罩,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话说了就不能反悔,反悔可是小狗!”
念念哽咽着:“薛以怀……你,你没事?”
薛以怀立马咳了几声,指了指身上:“肺部中弹,你说有没有事?”
念念依旧还在抽泣着:“那……还有救吗?”
她是真傻,薛以怀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又一脸深沉。
“现在你才能救我,你愿意救我吗?”
她?念念一头雾水:“我……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救你?我去叫医生来,你别乱动!”
薛以怀拉着她,让她弯下腰到他面前:“我想听你说一句话,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这三个字,我现在很想听。
现在不说,我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听了。”
念念摇了摇头,最后二字,她不喜欢。
薛以怀缓缓地垂下了眼眸,轻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松了下去……
念念慌了神,哭着喊道:“我爱你,薛以怀我爱你,二十几年我都在爱着你!
你不准死,你不准……”
薛以怀睁开了眼睛,笑道:“那好,我不死了。”
念念愣了一下,瞬间冷下脸来:“薛以怀,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诓我?”
薛以怀连忙撑着做起来,刚想解释,念念用力推来了他。
薛以怀吃疼叫了一声,那不是装出来的。
念念有些无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以怀伸过手握住她:“念念,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肺腑中弹。
不过老天爷还不想收我,这一枪击中肺部却没有伤到血管,所以我死不了。
可我的确是诓了你,我若不诓你,我们可能还得多绕几个圈才能回到彼此身边。
念念,我们已经分开太久,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薛太太,我们回家吧!”
他在等她的回答,念念杵在那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她才破微笑:“好。”
一个月后,准备给孩子上户口。
两人在孩子的名字上争执不休,最后还是薛老爷子一锤定音:“薛子佑,希望此子有天佑!”
薛子佑小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这名字不满,在太爷爷定下这名字的时候,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一把鼻涕一把泪都往亲妈身上裹,亲妈说:“要是跟我姓就没那么多事了,何必何苦何求,简单又大方。”
闻言,薛子佑小朋友哭懵了。
转身对太爷爷挥舞着小手笑了起来,这太爷爷还是真的太爷爷,这亲妈就不一定了……
薛以怀走过来抱住儿子,指尖搓了搓儿子圆滚滚的脸蛋:“儿子,你可能摊上一个假妈了!”
念念冷哼一声,转脸却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见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