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蒋天,我出生在北方一个名为白山村的偏远小山村。
据我妈说,我出生那天正赶上了七月十五,中元鬼节。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里屋的门框上,钉着一把杀猪刀。
隔着一层帘子,接生婆忙叨着,时不时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叫喊。
帘子外,我爸正急的团团转。
突然,一声惊雷在房顶炸响!整个屋子都为之一震。
这一震正巧把门框上的刀震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砍在我爸胳膊上,一道大口子哗哗淌血。。。
恰巧此时,里屋响起婴儿的啼哭,我出生了。。。
我满月那天,相邻们都来我家喝满月酒,我家足足热闹了一天。
而一个月过去了,我爸胳膊上那的刀伤依旧没好,纱布时不时渗出鲜血,他的脸色也是苍白瘆人。
那晚,我家来了一位外村撞门的白胡子老道,还带着两个年轻的小徒弟,说是他们也想吃两杯酒水,讨个喜庆。
不过同行是冤家,我们村里有个修道的张五爷,一看对方也是道士,还是个疯癫颠的道士,二话没说,就让村民赶跑了白胡子老道。
那晚,酒席宴上,我爸没喝几杯酒,就一头倒在了酒席上,当晚开始高烧。
我妈又急又怕,连忙将张五爷请到了家中。
当晚,那张五爷来到我家一身道袍,烧黄符,斩鸡头,又是念咒又是作法,足足折腾了半宿。
可自那晚以后,我爸的情况不但没好,反倒更严重了。
又过了几个月,我爸原本身强力壮的一个汉子,瘦成了一具皮包骨,再没一点活人的生气儿,倒像一具活死尸。。。
看儿子不成了,我奶也只好搬到我家来帮我妈照顾我和我爸。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儿,村子里家家张灯结彩,放着炮竹十分喜庆。
我爸终究是没了。
在家家户户正团圆吃饺子的时候,我妈和我奶凄厉的哭号声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村里老时候有规矩,人死以后,要在家停尸七天,才能入祖坟。
这七天里,我妈和我奶哭得昏天黑地,我一向深沉的爷爷,失去了儿子后,也哭得泣不成声。
在第七天头上,天有些阴,我妈抱着我,给我爸送葬。
老话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吉利,我爷和我奶并没有跟着上山。
送葬的队伍到了山上,来到我家的祖坟,依旧是张五爷主持的仪式。
各种祖上的规矩,折腾到了午时:
“吉时已到,入土为安!”
张五爷扯着嗓子一声吆喝。
怪事,也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棺材刚一下到穴里,还没填土,,突然从棺材里传来一阵响声!
那声音就好像是棺材里的死尸在用力地挠着棺材盖!
“诈尸!诈尸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骇!胆小的直接吓尿了裤子!
见到这一幕,我妈直接瘫软在地,边哆嗦边哭。
张五爷强作镇定,一把抓来陪葬的大公鸡扔进了墓穴里的棺材盖儿上。
大公鸡一阵扑腾,直到扑腾累了。。。
“砰!”
没上钉的棺材传来一声巨响。。。
“吱嘎~~~”
一双惨白的手将棺材盖子一点点推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我爹睁开了眼睛,从棺材起坐了起来,气色也好上不少。
“媳妇,咱们回家!”
我妈见丈夫又活了,不顾一切就要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