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安坊。
朴玉跃进屋里,无衣紧随其后。
两人在屋里转了一遍。
无衣赞道:“这家女主人好干净呀。鹤鸣公子,你看到了吗?那灶台面上被擦拭得可真是一尘不染。我就做不到这样的勤快。”
朴玉说:“你做不到这样的,多呢。”
无衣纳闷地问:“是吗?比如呢?”
朴玉边看屋里环境边回着话:“你……会弄菜做饭吗?会缝衣织布吗?”
无衣笑怼朴玉问:“你会吗?男子干嘛要会女人的活计呢?”
朴玉说:“为什么男人不能会女人的活计呢?凭什么女人会男人的本事呢?”
朴玉试探的眼神问着无衣,无衣心虚了,忙岔开话题。
无衣问:“你这个人真是怪怪的。你真的叫鹤鸣吗?”
朴玉说:“出去吧。”
无衣疑问道:“你都查好了,查清楚了?这么快吗?”
朴玉说:“不是我快,是你心里有事,没有留意到时间过得很快。”
朴玉出了屋。
无衣心里猜疑着:“难道他看出了,我是女子吗?是不是女子熬夜后与男人熬夜后,神色不一样吗?”
出来后,朴玉主动地对无衣说:“今日天气很是闷热,看你有些倦意,去茶肆里休息一下吧。”
无衣问:“是去兰花菀吗?”
朴玉说:“不去兰花菀,就在这附近,喝些茶、吃些果子后,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无衣说:“不了,我还要去正义巷接一位朋友回去呢。”
朴玉说:“是这样啊。”
无衣笑着邀请朴玉说:“鹤鸣公子,和我一起去吧。我那位朋友,你只要见了,一定会欢喜它不得了的。”
朴玉笑了笑说:“我就不前往打扰了。”
无衣说:“怎么,你约了别的朋友吗?”
朴玉说:“没有啊,怎么了?”
无衣问:“没有!最好呀,你住在城外,是吗?”
朴玉点点头说:“怎么了?”
无衣说:“没什么呀。你是个不愿和我交真心的怪人。不过,你不是个坏人。我叫秦无衣。”
朴玉一愣,想起了杨书所说的泾州朋友,也叫秦无衣。
朴玉问:“秦无衣?你是泾州人嘛。”
无衣惊喜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泾州人呀?我说的京城腔调不地道吗?”
朴玉好笑的神情一笑说:“这世间可真小呀。”想起师兄误认为秦无衣是少年郎,朴玉思忖道:“师兄,你也太粗心了。”
无衣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泾州人呢?”
朴玉笑着说:“猜的。”
无衣笑了笑说:“陪我去正义巷接一位好朋友,好吗?”
朴玉拗不过无衣的一直相邀。
一路上,朴玉很耐心地听着无衣的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朋友如何如何的好。朴玉也会偶尔地有着笑一下的神情。
正义巷。
金伸欢迎着无衣和朴玉。
金伸说:“无衣,明日我就搬走了,生怕你忘了我离京的日期。看看黑白,一日不见到你,它就不高兴了。”
无衣抱着欢快的黑白,忽然放进朴玉的怀中。只见黑白抓住朴玉的衣服,就是不撒手,弄得朴玉没了奈何,黑白舔着朴玉的手,乌溜溜的双目欢迎着这位新朋友。最后,朴玉屈服了,抱着黑白,抚着它的头说:“这犬可真有灵气!”
无衣自信地说:“那是当然的,我训练出来的犬,可通人性呐!比人都还有着感情呐!”
朴玉见满屋的行李问:“金兄,都收拾妥当了。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帮忙的?”
金伸摇摇头,很歉意地说:“都收拾齐备了。不好意思了,家中很杂乱,怠慢了二位。”
无衣说:“金大哥,今日我能把黑白带走吗?”
金伸说:“也好,明日就不必带黑白来了,免得狼犬舍不得黑白离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