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沈湛猛然回头,甚是不解。
“怎么不请自来?”
陆熙面无表情,问出了他想问的。
“因为我不是来贺她乔迁之喜的。”
亦回答了。
白芷不自觉往沈湛身后躲,完全将陆熙视做来砸场子的危险人物。
沈湛也有意护着,“陆熙,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陆熙没跟他们废话,伸手扯断白芷脖子上的那串南红项链。
珠子噼里啪啦掉落下来,白芷也不可思议她的举动,一边喊着“疯子”
,一边蹲在地上捡珠子。
沈湛狠狠钳住陆熙手腕,“你有怒气冲我来,欺负白芷算什么本事!”
陆熙没反抗,只摊开手掌,看着与凶手那别无二致的南红珠,甚至连大小和颜色都出奇一致,就更加印证了她的推测。
“你男朋友也有个同款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惹得白芷心中泛起涟漪。
为了掩饰慌张,她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停止手中动作。
陆熙自顾自继续:“男人甚少戴南红,如果我没猜错,他的手串和你的项链是一批料子,定制的情侣款,价格不菲。”
白芷“腾”
地起身,“什么男朋友情侣款,你简直莫名其妙!
私闯民宅损坏私人财物,按理来说我应该报警的,看在阿湛哥哥的面子上就算了,现在请你自已走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陆熙一把打掉白芷刚刚捡起的南红珠子,掐着脖子将她抵到栏杆上,“联系他,让他自已去警方投案自首!”
白芷半个身子都在栏杆外,害怕得来回挣扎,“疯女人,放手…”
沈湛过来拉开陆熙,将白芷护在身后,并指着她警告,“再胡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林妈死了…”
陆熙很平静,可人分明已经碎了,“身中十三刀,心脏处的七刀,刀刀毙命。
可凶手原本是冲着我去的,就戴着与她同款的南红手串,和那天拉我去东篱岛的出租车司机,戴着同样的南红手串!”
“林妈死了?”
沈湛似乎宕机了一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熙垂眸,心脏疼痛无比。
他从来都是她遇事的第一选择,她却不是他的唯一。
那通未接的电话,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沈湛纠缠。
“白芷,是不是你指使你男朋友杀我,从而误杀了林妈?”
“陆熙!”
沈湛觉得陆熙过分,无凭无据的事情,怎能轻易质问。
他倾向保护弱者,就差直言让她滚出去了。
而白芷认为陆熙吃醋,才会搬出李修挑拨她和沈湛关系,什么买凶杀人只不过是她造假的说辞,李修那点儿胆子,连杀鸡都不敢!
因此,白芷就躲在沈湛背后,尽情享受着被袒护的滋味——是她从未在李修那里得到过的偏爱。
仇恨染红陆熙双眼,她实在想不到除了白芷以外,还有谁想置她于死地。
况且这南红珠子于她来说,又是铁证。
“沈湛,你知道林妈对我有多重要,若你还念旧情,就帮我调查白芷男朋友。”
“交给警察,我不会帮你调查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