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蔓瞥他一眼,没在意。心想等腾出手来再收拾你!
看着一群人坐在地上扇风,乔蔓蔓有些沉默。
心里有许许多多提高效率的办法,却因为自己是个普通社员,实施不了一点。
叹口气,来到角落,找了棵大树爬上去。
偷摸摸拿出照相机,对着底下热闹的场景咔嚓咔嚓一顿拍。
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就留下点影像资料纪念,也算没白来一场。
等忙完,乔蔓蔓挣扎一下,拿出信纸,将自己的建议写上去。
比如错峰交粮,或者让粮站同志开着拖拉机,直接到生产队收粮。
无论建议会不会被采纳,都是她对这个年代的一点心意。
乔蔓蔓将信纸装进信封,溜下树,找了个小孩帮忙送信。
然后留给王德两包大前门,就回青山大队了。
而此时,乔珍珍已经蔫头耷脑地回了老乔家。
现家里人都在睡,委屈极了。
哐哐哐拍门:“奶,奶,咱们的计划,被乔蔓蔓那个小贱人现了!”
乔老太刚醒,就听乔珍珍喊了这么一句,整个人气血上涌。
抄起炕上的扫把,拐着脚,就把乔珍珍一顿揍。
“嚷嚷啥,嫌村里人还没看够笑话?”
乔珍珍委屈啊,哭着说:“奶,乔蔓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包了我的户口页,让我和秦由彬领证了!”
乔老太不信,等看清结婚证上的名字后,整个人都慌了。
忙去翻户口本,结果上面少了三页。
“这怎么可能,早上乔老三的户口还在啊!”
想到什么,又去翻自己的压箱底。
这一翻不要紧,钱票饰啥的,竟然全没了。
天爷呀,那可是七千八百块!哪个天杀的给偷走了?
乔老太喊老二媳妇起床,看看屋里丢东西没。
结果那边攒的私房,也都不见踪影了。
老二媳妇哭得哇哇的:“娘,你说咋办呀,那可是我们攒了几十年的家底!”
“还能怎么办,找乔蔓蔓那个贱人算账呗!”
乔老太喊上家里所有小辈,气势汹汹去大青山脚下,喊乔润明给个说法。
乔润明整个人都是懵的,被何念扶着,来到院子里。
隔着门板问:“娘,你想要什么说法?”
“别喊我娘,我不是你娘,我可没有当贼的闺女!”
尽管乔润明不清楚生了什么,却还是脚步坚定地站在闺女这头。
“乔婶子,你别空口白牙瞎叭叭!我家蔓蔓最是乖巧懂事,怎么会干那溜门撬锁的事!”
“好你个乔老三,老娘拉扯你几十年,你连声‘娘’都不愿意喊
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把你扔尿桶里溺死!”
乔润明深呼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怒气:“乔婶子,是你当初坚持断亲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旁人头上扣。
你就说吧,这大下午的,究竟想干啥!”
乔老太被气得,额上青筋一凸一凸:“你开门,开开门咱俩细细讲!”
乔润明知道自己干不过身强体壮的老乔家,直接拒绝:“我不,除非你喊大队长过来!”
“王德那小子在公社交公粮,怎么可能过来。我看你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