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说?
仅从他们简易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来——
应该没人会穿着家居服来登山吧。
想必营地里的这群人就是这局副本里的队友了。
反正暂时从那个小和尚口中已经得不到旁的线索了,为了不让他起疑,李留谎称遇见了同伴,准备就此别过。
也许和尚是被那怪鸟吓的不轻,也无心管别人的闲事,只想立马回到寺庙。
总之,他没再多问,和李留匆匆拜别后,便抬脚朝前方继续赶路。
速度之快,李留只往林子中走了没几步,再一回头,便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着实让李留佩服。
随着脚步逐渐靠近,营地里的人听见动静,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
可惜那些目光中的内容并不怎么友好。
充满着焦躁,不耐烦,还有些许惶恐不安。
可能李留是队伍里最后一个出现的人,其余人已经在这里苦苦等了很久,所以才会对她的姗姗来迟充满嫌怨。
“不好意思,刷新地点离这里很远,让大伙久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留自知理亏,连忙对着众人赔笑。
营地里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
最先对她表露缓和之色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中年男人。
“没关系,毕竟是不可控的。”
客套结束后,其余人不约而同的开始翻找起身上的入局线索。
虽然越到后期,这线索的含金量就越低,但总归聊胜于无。
不出所料,每人展开纸片后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中年男人抬眼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一局里一如既往的,又全是些稚嫩的年轻面孔。
游戏毕竟是年轻人的专属,像他这样几近五十岁还在接触这些东西的人到底是少数。
年轻人在他的印象中,一向和热血,冲动等名词挂钩。
这些特质对游戏来说有好也有坏。
和他们在一起,有很多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一个监护者的位置上。
“我的纸条上是‘反哺’。”
中年男人率先坦白纸条上的内容。
结合他之前的经验,后期的入局线索基本上全是可以共享的相同内容,没必要遮遮掩掩。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发出稀稀拉拉的应和声,“一样。”
为了相互间能提早进入状态,他紧接着又提议大家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一群人听到这个提议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警惕。
他们用眼神相互打探着对方,似乎并不想在游戏里暴露自己太多。
为了以表诚意,中年男人首当其冲,开始介绍起自己。
“我叫桂宏才,四十五岁,进游戏的次数已经有九次。”
听完他的介绍,其余人才勉强放下了警戒。
看来是他们想的太多,这些内容看起来只是为了作为一个可以拉近彼此距离的媒介,没有多余的意图。
“哎呀,居然是个大叔啊。”
说话的女人坐在一堆燃尽的篝火前,先前手里一直捏着根木棍,百无聊赖的戳着那堆早已冰凉的木炭。
“我叫叶英,二十四岁,在游戏里的次数嘛……这是第三次!”
她丢掉木棍,轻轻地拍打手上沾着的灰土,身子也顺势挺直。
见有人跟着开始自曝家门,剩余的人也接连加入进来。
这也许就是人的从众心理吧。
“我叫左玲,今年……二十八岁,进过两次……我的意思是包括这一次。”
这个叫左玲的女人眼神闪烁,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怯懦,似乎是对自己较少的游戏次数有些不自信。
她站在帐篷前,面对众人的目光,手脚不自然地拧巴在一起,看起来是个非常内向的人。
她的自我介绍刚结束,离她不远的一个男人紧接着开了口。
“我是简明,三十三岁,游戏次数,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