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官差惊骇地指着车厢上的两朵花,“它们在……吃什么?”
“哦!你说它们啊!”
闫晚琬上前就是两脚,顿时两个黑衣人被喷了出来,浑身沾着粘液,还散发着恶臭味,让人退避三舍。
“看,我就说我们在玩吧!”
官兵一言难尽地看向她,这种玩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官差大哥,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还都活着,那我们先走了。”
闫晚琬走回车厢,吩咐车夫走。
“等等,你将他们伤成这样,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闫晚琬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车厢,“可是我们也有损失啊!车厢的木头雕文都弄坏了,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就不让他们赔了,此事算是扯平吧!”
她这暴脾气,绝对一点委屈不能受,既然敢让这种人来害她,那她肯定是要礼尚往来的,等晚上去尚书府找点精神补偿。
将母亲和姐姐送回宅院,房门立即告诉他尚书府有人来传话,“聘礼你拿了,你要的东西,大人也给不了。”
闫晚琬早知道他会这么办,决定回陆家一趟,该索赔的东西可不能少。
要钱这种事,她喜欢。
王玉华回到房间,就感受到有人在身边若隐若现,“出来吧!查得怎么样了?”
“夫人!”
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她面前,面容冷冽,这就是她的暗卫。
暗卫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清楚,王玉华愤怒地攥紧了杯子,“砰”一声,杯子被她捏得粉碎。
“他们怎么敢,你去将那个李嬷嬷带来见我。”
“是。”
“动作快点,真以为你能野鸡变凤凰,要不是尚书大人仁慈,你就在乡野老死吧!这辈子都享受不到富贵的滋味。”
茂密的林间停着一辆陈旧的马车,一个嬷嬷样的老妇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从林间走出的年轻女子喋喋不休地骂道。
她是京兆礼部尚书陆正平家的管事嬷嬷,这次出门是去接从小流落在外的陆家嫡女,闫晚琬。
闫晚琬面对嬷嬷凶狠的目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赔罪。
“李嬷嬷,我知道了,下回我一定快点。”
李嬷嬷眉头皱得更深了,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有下次?马上就到京兆了,有事给我憋着,敢耽误回府的时辰,老爷夫人饶不了你。”
闫晚琬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还不上车!”
李嬷嬷的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刀,虎视眈眈盯着马车。
“将银子拿出来。”两人粗犷的声音在林间回响,震耳欲聋。
李嬷嬷和马夫顿时慌张地朝后躲,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是谁?可知这是礼部尚书家的马车。”
“呵呵!大哥,原来还是个当官的,那咱们更要抢了。”
两人的目光越发凶狠起来,举刀朝着马车步步逼近。
李嬷嬷眼珠子一转,忽然朝着马车大喊:“小姐,您快将身上的银两给这些大哥吧!”
两个山匪一听,眼睛骤然一亮,望着马车猥琐地笑了,“车内还有小娘子啊?”
话落,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马车杀来,李嬷嬷和车夫吓得哇哇大叫,屁滚尿流地四处逃窜。
山匪对视一眼,手中的刀直刺入马车中。
瞬间车帘破裂,透过帘布隐约看到女人腹中中刀,鲜血滴落在帘布上,不多时就染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不要!”
王玉华骤然惊醒,她满头冷汗,刚刚小憩的功夫梦到闺女上京的无助,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她四肢发凉,无法释怀。
“夫人,李嬷嬷带来了。”
“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