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铎将令牌双手还了陆承珝:“少主!”
陆承珝拿回令牌:“此次多谢你。”
“这是下官的本份!”谭铎惭愧道,“我一直只管军务,不问绵州政务,竟不知绵州代刺史是此等货色。今夜他欲害朝廷命官罪名落实,当受极刑!”
陆承珝淡淡颔了颔首:“此人交于你,还有章家在绵州为非作歹甚久,你当介入调查一番。”
“那绵州今后的政务如何办?”谭铎问出心里疑惑。
“先由长史与司马代劳。”陆承珝嗓音清冷,“我方才已问过胡浩,从他所言判断,长史与司马一直被他打压,他们不是一路人。”
谭铎应下,旋即关切问:“少主没挨拳脚吧?”
“没有。”
谭铎这才放心,出了苏家跨上马背,拱手一礼道了告辞,并将连胡浩在内的歹人全都带走。
周遭渐渐安静下来。
裴行舟笑着打趣:“陆五,我听那人喊你少主,以为他会掏出锦囊给你,不曾想竟然没有。”
话音落,闪电从怀中掏了掏,露出锦囊的一角给自家公子与裴行舟瞧。
裴行舟惊得瞪大了眼,用口型说:【还真有?】
闪电解释:“司法参军说怕来不及给,也怕他事务繁忙忘记了给,还说不宜当着太多人给,就托属下代为传给公子。他在给属下这物什之前,细细验过了公子的令牌,还问了三爷与公子的过往事情,这才决定由我代给。”
陆承珝蹙眉。
沉吟片刻,吩咐:“被倒油之处,冲水稀释。”
众人应声照做。
闪电趁机将锦囊给了自家公子。
陆承珝捏了捏锦囊,里头又是一颗珠子。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多少人有锦囊?
他们的举止被苏心瑜瞧见,当然也是陆承珝不避着她的缘故。
她走过去,悄声问:“夫君,或许是你父亲有话告诉你,不好直接让人传达,亦或是多年过去怕人传达会出错,只能用这种哑谜的方式。”
裴行舟颔首:“心瑜所言有理。”
倏然间,天空落起雨来,雨势还不小。
“下雨了,下雨了。”陆炎策欣喜大叫,“下雨了好,火油全都冲走了。”
只一会的功夫,就将大家的衣裳都打湿。
陆承珝下令:“都回去歇息罢。”
众人高兴应下。
陆承珝随苏心瑜回了房。
房间窗户被人用刀捅破,旁的倒也没有损坏。
就是窗户破了,冷风一下子灌进来。
“夫君淋了雨不妥,快去洗洗。”苏心瑜喃喃低语,“我得寻魏伯来修。”
陆承珝却伸了手:“可有锤子钉子?”
“你会修?”她问。
“我像是个傻的?”他反问。
“话别说那么难听,你是国公府公子,自幼养尊处优,这样的琐碎之事自不必亲自做。”
“啰嗦,快去拿工具。”
“知道了。”苏心瑜很快从隔壁屋子拿了锤子钉子。
陆承珝接过后,直接上手钉。
哪里想到一锤下去,竟锤到了他自个的手指头。
“啊——”
他没叫,苏心瑜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