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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算了，跟杀手讲道德是我的错。

「嗤，大爷懒得管他要推谁，走走走，去吃饭！」五色鸡头挥挥手，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再次搭住我的肩膀，直接强迫我转方向，往餐厅走去，「忙了那么久，饿死！」

「嗯？你在忙什么？」我是知道他好像在挑衅后面跟来的杀手，不过数量有这么多吗？竟然让他忙到饿死？

「喔，除了把那些无视老子黑道令的家伙按进海底以外，老头那边有点啰嗦，顺便把他派来的东西也按进海底。」

「你把什么按到海底？」我被五色鸡头说的话给惊了一下，他该不会把他同族人也按进海里让鲨鱼咬走吧？

「哼哼，老头一知道我们搭什么船、有啥意图，追踪法术多得跟啥一样，大爷我见一个拆一个，全都丢进海里，反正那些海族很闲可以清理，省事。」五色鸡头不以为然地咧嘴，「臭老头还想从里面捞点什么好处，作梦！」

原来只是术法，真是吓到我了。

即使知道杀手家族应该动不动就是处决、掉脑袋什么的，我还是比较难接受连自己人都要下手的思考模式。

「所以我们要去找那个精灵麻烦吗？」五色鸡头朝我比了记拇指，再次展露他的无聊，「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没有人要找精灵麻烦，你最好也不要去。」那个精灵看起来虽然很亲民，不过敢双身上这艘船，还可以一眼看穿我们的问题，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话说回来，精灵这种东西本来就不简单了，就算看起来一脸愚蠢，也很有可能是个什么王子之类的东西就是。「你别随便去动他，我说真的。」

五色鸡头耸耸肩，也没有继续说要去找精灵麻烦了。

看向走廊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晴空鸟的数量似乎变多了，蓝天上有不少优雅的鸟兄正在翩然飞舞着。

估计，会是很安全的旅程吧。

……

……

我抓住胸口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跟着冒出冷汗，某种奇怪的气息从我身上炸了出来，瞬间整个人剧痛到眼前都是黑的。

立刻就有人把我拽住，没让我面朝下撞地板，然后听见黑小鸡的声音，具体讲了什么没听清楚，整个人痛到耳朵都嗡嗡响。

痛，真的很痛。

好像从骨头里面炸裂开一样，皮肉全是肿胀的痛。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叫了，反正痛到快抓狂时有人把我按住，接着温暖的力量缓缓传递过来，一点一滴地试图想要缓和突如其来的异变，只是那种痛好像很抵抗被抚平，另一波更强烈的剧痛又涌上来，逼退温和的力量。

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是现在？

不是有许多守护在保护我吗？

痛到精神快要错乱时，我好像在黑暗中捕捉到一抹白色人影。

依靠你的同伴……

那个人对我伸出手，冰冷的手掌贴到我的额头上，隐约好像看见不带有任何情感的蓝色眼睛，透彻的眼瞳上似乎倒映着我挣扎的表情。

冰凉的感觉慢慢渗透到我的身体里，诡异的痛楚缓缓平息下来，力气也开始从我的身上被掏空。

我感觉自己在下坠，落进黑暗里。

黑与白，互不侵犯，亦不相容。

既然离开了守护之地，终将会被外力所影响。

你能忍受一切，继续维持自己的本意吗？

我看着白色身影，轻轻地收回手，逐渐没入黑暗当中。

然后我呼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相斥的前兆

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房间天花板。

「感觉如何？」

黑小鸡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与之前略带嘲讽的语气不同，这次浸染了些许担忧，很认真地又重复了一次，「你感觉身体如何？力量还会失控吗？」突然让我想起以前每次倒霉时，从医院醒来当下，都会听到妈妈坐在旁边担忧地问我这样的话。

那时候，我常常很愧疚，觉得怎么又是我，虽然已经是惯例，但妈妈的担心没有因为这样而减少，常看见她眼睛有点红红，可能是熬夜照顾我，也可能有其它原因，超凶的我老妈，那时的口吻就和黑小鸡现在一样。

我张了张嘴，觉得四肢还有点无力，而且一头雾水，搞不懂黑小鸡这么担心问话的意思，现在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跑医院了，不过仍是先回答了：「觉得要挂了……」好像重感冒一样，全身酸痛，晕晕沉沉的。

转过脑袋，房间里只有黑小鸡，不过感觉多了好几种术法，沉静的力量感飘浮在空气中，让人莫名地很安心。

「怎么了？」黑小鸡没搭话，我吸了几口气，觉得力气似乎恢复了一点，问道。

「不明原因的力量失控。」哈维恩坐在一边，表情有点沮丧，「精灵说可能是你短期内接触了过多黑暗物体，并与黑暗交流了语言和精神，身体还在调节涌现的黑色力量时出现的误差造成失控，他可能必须要清查你这段时间接触过的黑暗，再帮你身上的守护法术做些调整。」

「呃……我还以为是海怪诅咒。」毕竟那个感觉比较凶。

「不，白色种族在你身上安置很多保护术法，是你天生的黑色力量被最近的事件引动，突然奔涨，那些守护来不及调整涌现的强大力量，才会反噬造成影响。」哈维恩低下头，「是我失职，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就不用白色种族来插手这些事情。开始进入有大量白色种族的土地时，我就该留意，黑与白会相斥，身体的调节就会更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