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前,院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谢景,你看得清楚你的心吗?宋宛和程诗柔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一路上,谢景的脑海中都是院长的质问。
副驾上,程诗柔叽叽喳喳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抱怨谢景今天动作太慢,害她在路边站了很久,新买的小羊皮底皮鞋都坏了。
“我和你说的呢!你有没有在听啊!”
程诗柔被谢景一直沉默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
“谁让你戴这个戒指的!”程诗柔指节上的戒圈刺的谢景眼睛生疼,对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声细语。
这是他和宋宛的定情戒指,没有人可以碰!
程诗柔没有被谢景凶过,又怕又委屈,强撑着一口气,将戒指摘下狠狠一摔。
“谁稀罕这种破烂!”
“下车!”
“谢景!”
“我让你滚下车!”
程诗柔站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大骂着谢景混蛋!
谢景再也没有心情和她纠缠。
蒙尘的银戒被他死死攥在掌心。
呼啸的风卷走他眼角的泪。
他的脑海中全是和我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确认关系以后,对他体贴入微地照顾。
第一次解剖课时我哭红的双眼。
被他说不聪明时,埋头苦学,不服输的脸。
每一帧每一秒,那些藏在心底的定格的画面再次生动起来。
他突然发现,程诗柔不过是像年轻时候的我。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我。
谢景的心砰砰砰直跳。
只要和宋宛解释清楚,宋宛会理解他的。
毕竟,宋宛最爱他了。
对吧,小宛。
*
落地非洲的第二天我快速收拾好心情投入新的工作中。
忙碌的生活,让我根本顾不得想什么分手什么男人。
甚至连预想的孤独都没有。
一年过去,我已经成为团队核心所在。
十八岁的宋宛,只求与所爱之人携手余生。
二十九岁的宋宛,有了更多责任和使命,她爱世人,爱生活,爱自己。
“宋宛姐,你难道就不想谈恋爱吗?”
刘清是我们团队里最小的女孩,还是在幻想爱情的年纪。
倒也是托她的福,我们整个团队的气氛都活跃不少,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滋味。
“谈什么恋爱,报告写完了吗?”我佯装生气地敲了下她的额头。
刘清也不恼,捂着头拱在我怀里撒娇。
“姐姐再不松口,齐越哥可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刚想说什么将这个话题绕过去,抬头的瞬间恰好对上齐越的眼。
“你一个小丫头,一天天不干好事。”
齐越像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自然而然的接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