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苏醒的可能性不大。
我每天都过来陪他说说话。
实在烦了,我也会趴在床边抱怨。
“谢景,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倒是回应我啊。。。。。。”
我感觉我的手被人戳了戳。
我惊喜抬头看向谢景的时候,他依旧是那副没有生气的模样。
可颤抖的睫毛暴露他的计谋。
我知道,他是怕自己醒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他。
事实就是这样。
出院那天谢景不顾任何人的劝阻执意追我到机场。
他努力克制即将崩溃的情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眼泪悄然落下。
“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对吗?”
相比于他的失控,我倒是平静如水。
“谢景,何必纠结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
“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你到骨子里!你是我的命啊!”
他掩面痛哭,难受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你游戏人间的一个值得炫耀的藏品,是下次被你抛弃的玩意。”
“谢景,你的爱太自私,太狭隘了。”
谢景的呼吸顿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没了神采。
半晌,他终于开口。
“是,我错了。。。。。。”
说完他抬起头,露出尽可能体面的表情。
“程诗柔不会再去打扰你,她会被我以及非洲政府联合起诉。”
“你放心走吧。”
回答他的只有我渐行渐远的背影。
从今以后,我和谢景再无瓜葛。
*
五年后,我和齐越带着女儿回国。
在齐越单纯的猛攻下,我终于放下心防,接受他的告白。
恋爱三个月,我们直接来了个闪婚,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会迫不及待给她一个承诺,与她携手余生。
而不是漫长的等待中,任由爱意冰冷。
在学术研讨会上,我们带着最新科研成果回国。
若是临床表现成功,这将是造福整个人类的新药品。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我和齐越刚想放松一下,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老旧的素圈戒指从信封中掉落。
我捡起来用指尖磋磨。
虽然有了一些划痕,但是依旧保留着原有光泽,可见对方的爱护程度。
“要不要我腾地方?”
齐越在无耳边酸溜溜的开口。
我嗔怪地踹了他一脚。
戒指和信封一起给了服务生,让他退回去。
这世界上早没了谢景的小宛。
只有前路璀璨的宋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