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打电话过去,是车敏。意外也没那么意外。
她装傻充愣,“啊?那家店是姗姗姐开的啊?怪不得宋琛总买呢。我真不知道。姗姗姐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把差评全都删了。”
“谢谢。”
我要挂电话,车敏又说:“姗姗姐,家里那个兔子挺脏的了,我想扔了,宋琛说是你的。”
“我不要了,你扔吧。”我说。
“对吧,不要的东西就不该留恋。”
我翻了个白眼,挂了电话。
小半个月后,下了小雪,一落地就化。我拖地的时候,宋琛又来了。
我用拖把赶他,“请你出去。”
“珊珊,就让我进来待一会儿行吗?”他一开口,声音哑得不看脸就听不出来是他。
正好来了客人,我没空搭理他。
客人走后,宋琛看着外面愣了会儿神,在我想开口赶人时,他开始倾诉,昨天是他生日,但今年我没陪他过。
我真的忘了,记得也不可能祝他生日快乐。
车敏逼他登记结婚,想重新装修房子,还想把奶奶送到养老院去。
“她说你走了没关系,她会帮我照顾奶奶。”
“奶奶入冬后一直咳嗽,上个礼拜发烧输了几天液,一直闹,把护士眼睛打碎了,赔了一千。”
“阿姨要给女儿伺候月子,干完这个月就走,我还没找到合适的。”
。。。。。。
“今天下班领导找我谈话,说别人上有老下有小,也没像我请假这么多,让我克服克服。”
他说完这句,就突然站了起来,“我走了,早上奶奶吵着吃饺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百善孝为先,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好人。他以前对我也挺好,只不过做抉择时,下意识把我放到最末。做了我们感情里的施暴者。
“老板,你叫的滴滴专车到了。”
陈野现在在跑滴滴,说做司机是他小学时候的梦想。
我们提前关店,去吃火锅。
副驾驶上放了一束花,我抱了一路没发现里面藏的东西,陈野只能自己揭秘。
是一支他自己用毛线勾的玫瑰。
“急死我了。”
我笑得不行,“谢谢你,我很喜欢。”
后来我们的婚礼上,他把这支玫瑰别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