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脂
被撩拨得头脑昏沉的卢宛,面颊滚烫,下意识道:“妾……妾在家中习惯了……”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行之低沉沉的嗓音愈发喑哑起来。
捏着卢宛想要垂下头去的下颔,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谢行之如玉石珠玑相撞一般,极有质感的嗓音低沉如醉。
“是个好习惯。”
卢宛的思绪被搅得好似一团浆糊,闻言,她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
却被面前的男人趁虚而入,一瞬间,席卷占据了一切。
“嗯……夫君……”
细碎微小的声音自掩映的轻曳帐幔中传出,汗涔涔的身体陷入在柔软的榻上,乌发如瀑披散于枕面与肩头,卢宛细细皱眉,勉力忍耐着。
她心中有些懊悔不该不穿寝衣的,现在这般,简直是给谢行之大开方便之门,让自己措手不及。
但如今悔之晚矣,心中懊恼的卢宛,也只能纤纤藕臂攀着身前的男人,伴随着男人的动作,轻泣娇吟,与他一同浮沉……
……
翌日,天光大亮,身体酸痛疲乏至极的卢宛沉沉睁开眼睛,望着床幔的帐顶,有些怔怔出神。
怀中拥着锦被,卢宛微微侧身,想要支起白皙藕臂,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只是甫一动作,卢宛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腰肢处,酸痛得好似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低低痛呼了一声,卢宛扶着腰缓缓坐起身来,娇容因为吃痛,而微有些苍白。
帐幔之外,侍立在一旁的女使听到帐内传来的动静,轻声问道:“夫人,您醒了?”
卢宛“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嗓音却还是有些沙哑。
她带着些许无可奈何地抚了下额,吩咐道:“将床帷打起来罢。”
由女使侍候着穿好里衣与衫裙,梳洗打扮过后,卢宛撑着倦怠酸痛的身体,走出自己珠帘掩映的寝屋。
却不料,外间里,身姿挺拔如松的伟岸男人,正坐在桌案旁,静静摩挲着手中的玉釉茶盏。
望见男人手上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卢宛的面颊忽然可疑地飞上一抹红晕。
听到珠帘被撩开,所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响,谢行之的目光同样望了过去。
只见他走出寝间的新婚小妻子,此时梳着斜斜的随云髻,身着珍珠白长衫裙,并同色薄褙子。
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束着浅碧色绣素白菡萏束带,愈发显得她身段纤纤,袅娜风流。
不知为何,瞧见这般的卢宛,青天白日里,谢行之竟觉得自己的喉口有些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