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在身体里被撞开,那是浊楼的形状。
两人的身边开始聚起许多的游鱼,只是碍于浊楼的存在,并不敢靠得太近。它们将两人围住,围成了一个圈。
水的温度还在上升,鱼群的数量也开始变多。
山神的新娘【14】
远远地,在水底便能看见围聚成圈的鱼儿,中间空出来的一片净土,让人看不清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只有压抑不住的呻吟,顺着温柔的水声溢了出来,吐成泡泡飘向远处。
“浊、浊楼——”时银背对着浊楼,努力地向前够着身子,紧扣的指节凸起,在水底泛着白,无力地伸向前方。
可是,近在咫尺的“围墙”,却一碰即散,时银的身子又重重跌了回去。
在这水中,时银唯一能够依附的人只有浊楼。身体一边想要远离,另一边却只能靠着他。
浊楼就要失控了。
“乖,再坚持一会。”浊楼金眸沉的可怕,他咬住时银的脖子,将他向身前带了带。
鱼群被激起的水花吓得散了开来,但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然后靠得更近了。
时银一只手向后搭在了浊楼的肩上,就像架起二人的桥梁,那是他唯一的支撑点。
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可是,在河水的浸泡和冲洗之下,那些斑点痕迹隐隐绰绰的,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花朵,随着浊楼的动作花开了一朵又一朵。
两人的呼吸又急又喘,浊楼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裂缝,眉眼间透出隐忍的欢愉。
他的身体很高大,足够将时银完全禁锢在怀中,那精壮腰身上起着青筋,汗液顺着脊椎流下,融进了河水中。
二人的身体绘成了一副艳靡至极的画卷。
一阵失神的啼鸣,时银再一次瘫软在了浊楼的怀中,清澈的河水被染成了浊色。
他双眸紧闭,紧汗如雨的脸上残余着情欲的潮水,可是整个人却又透出一股不合时宜的静谧。
过度欢愉之后的间隙,时银心中开始生出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他突然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所做何事。
“浊楼。”时银精疲力竭地动了动手指,眼睫轻轻一眨,勾住了浊楼的手掌,“你不要告诉我,还没有结束。”
回想起来,好像这贼窝都是易进不易出的。
“嗯。”浊楼低低应了一声,身为冷血动物,他很少流汗,可是此刻,身上除了有河水之外,还有粘稠的汗液。他慢慢动了动,然后亲吻着时银的发。
动物的发情期,之所以称之为发情期,便是因为其持续之久,欲望之浓,根本不受控制。
更重要的事,为了这一天,他等了一个月。
时银兀地睁开了眼,身体的触感变了,原本还算温热的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
滑腻的蛇鳞在腿间游荡,代替浊楼的手,按压着腿上的软肉,又钻到了身前。
“浊楼,畜生都像你这般不知餍足吗?”时银带着丝鼻音,眉头轻皱。水洗一般的眸子透着娇气的红,可是这“责怪”实在是过于亲昵,比起不愿意,对于浊楼来说更像是邀请。
时银将那条坏尾巴紧紧夹住。
而浊楼用动作回答了时银。
尾尖缠了上去,将还在倾吐着珠露的全然覆住。彻骨的冰凉让时银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腰身弯起的幅度更大了,那两枚腰窝也再次成了浊楼拇指的去处。
就像是在邀请,而他动情的呻吟便是最好的邀请函。
浊楼的尾巴很灵活,抓不住,逃不开。时银索性放弃了抵抗,脑袋向后仰着枕在了浊楼的肩上,纤长的脖颈透出了濒死一般的优雅,锁骨中早已盛满了滴落的汗水。
漂浮在水中的时银,双腿纤细笔直,曲线柔美,宛若一只蛊惑的人鱼。
“嗯……”混乱中,时银将手指搅进了浊楼的口中,,扒着他的口舌,指腹在那尖牙之上磨蹭着。
传递上指尖的些微痛感,就像是让时银保持着最后理智的一根弦,时不时地提醒着他现在在做什么。一旦弦崩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手中的触感逐渐又变了。待时银转过头来确认,目光对上了一双冷冷的金瞳,漆黑的鳞片泛着光。
“浊——”身前被人加大了力道,时银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帮帮吾。”冰凉的蛇信在时银的眼皮上方轻轻舔舐,巨大的压迫感随着这个可怖的外形一起传递了过去。
可是这舔舐过于温柔,时银眼皮一抖,再睁眼时,只觉得眼中的巨蛇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的发情期都是这么度过的吗?”时银的语气有些莫辨,他将足尖踩在了湿滑的蛇身之上,浊楼自觉地环住了时银的腰,好让他不至于跌倒。
“不是。”大蛇回答着,神情中竟然有着几分的老实和厚道。
“是吗?”时银脚上逐渐加大了力道,“你是想说刚好今年遇见了我吗?”
浊楼点点头。
看见这个反应,时银嘴角微勾,妩媚的眸中兴起一味玩意,“你这无底的欲望,难道就靠着自给自足了吗?”
“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浊楼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惩罚地继续用尾尖逗弄着,直到时银求饶。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时银眸中泛着泪光,白皙的胸膛起伏不定,嗓子因为持续的喊叫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河水又浊了一分。
浊楼看着时银娇媚的脸庞,蛇信忍不住地想要上前品尝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