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鱼竿,一字排开,底部被张坤插入土中固定。
一有动静,他会第一时间起竿。
钓了不久,远方传来阵阵呼喊声:“大当家,大当家~”
昨天黑厮没回家,他的小弟现人失踪,找他来了。
张坤没有理会,安心钓鱼。
反正没人知道是他杀的,不慌。
呼喊声越来越近。
很快,一道身影出现在张坤视野之中。
来人渔民打扮,个子不高,面相憨厚,肤色黝黑看不出年纪。
来人看到张坤,迟疑片刻,上前问道:“小哥,你这两天都在附近钓鱼吗?”
张坤摇头:“不是,刚来。”
来人不死心问道:“那小哥有没有见过一个黑黑的小胖子?”
“没有。”
来人拱手道:“多谢小哥解答,打扰了。”
说完继续沿着河岸寻找,呼喊声渐渐远离。
小插曲并未对张坤造成影响,他如常上了两条常见的江鱼。
过了一会,一轻一重,两道脚步声传入张坤耳中。
闻声望去,却是方才问他那人,领着一名五大三粗的大汉去而复返。
憨厚的脸上此刻满是狡诈的笑容:“我看到他竹篓里有鱼,至少好几条。”
“还好我机灵,没有惊动他,不然等你过来,人早跑了。”
大汉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干的不错,等下分你一份。”
说完狞笑着朝张坤走来,一米九的身高,腰粗膀圆的体型,看着极具压迫感。
他大大咧咧提起张坤的鱼篓,恶声恶气道:“小子,谁允许你在这里钓鱼的?”
“这鱼,劳资没收了,再给劳资一点赔偿,这事就算了,否则……”
他特意压了压手指,出清脆的响声。
“劳资打的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张坤皱眉:“澧水河又非私有,钓鱼何须他人同意?”
大汉只觉威严受到挑衅,喝骂道:“你他娘的还敢狡辩?找死。”
说着就要上前打人。
张坤喝道:“慢着,朗朗乾坤,欺压百姓,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
大汉哈哈大笑,嘲讽道:“此地荒无人烟,莫说揍你一顿,就算把你打死,往河里一丢,又有谁知道?”
他挥动蒲扇一样大的巴掌,朝张坤呼来。
张坤轻笑一声:“正合我意。”
白猿献果。
整个人突步向前,大汉的手刚抬起来,他的双掌已然重重击中大汉下巴。
“咔嚓!”
伴随一道骨裂声,一米九几的大汉腾空而起,倒飞三米多,重重摔落在地。
一击之下,头颅碎裂,面容尽毁,口鼻眼耳“噌噌”往外冒血,眼看不活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站在一旁,等着大汉打的张坤哭爹喊娘的憨厚渔民。
直到张坤向他走来,他“哐当”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老爷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再说此事不能全怪小的,您非讲什么王法,您要是小露一手,以您的神威盖世,小的怎敢冒犯?”
“啪!”
张坤的回应是上前一招“劈挂”,了结其性命。
这种人最该死,先前问话的时候假装礼貌老实,转而找人前来抢鱼,两面三刀,死有余辜。
一叶知秋,鱼龙帮的人,恐怕没一个好东西。
至于为何他非要讲王法,自然是为了心安理得杀人。
理智告诉他,憨厚渔民和大汉过来抢鱼,该死。
但前世多年的教育,又让他觉得只是抢鱼罪不至死,强行杀人,难免心中愧疚。
所以他刻意放纵,抢鱼变打人,打人变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