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永宁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女儿,也唯有一个林君柔了,这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永宁侯原本还指着这女儿寻条通天大道呢,结果上午被爆出来这林君柔不但不是侯府血脉,还是个外室子,通天大道碎了,也不怪永宁侯找林清拼命。
林宏邱被林清这悠哉悠哉的模样气个倒仰,后牙槽都快咬碎了,“本侯并不清楚你和王大人为何陷害君柔,但君柔确实是本侯的女儿,并无调换一说,林清,你若还想在京城有一席之地,最好立即向君柔道歉!”
林清轻嗤一声,“女儿不知真假,不去仔细调查不说,反倒过来威胁本官,林侯爷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林宏邱:“本侯岂会不知自己女儿的真假,你若还我家君柔清白,本侯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京城的贵人可不是你一个林清能够得罪的。”
林清无语的瞥了林宏邱一眼,怎么着,暗示不行搞明示么,干嘛不直接说林君柔已经和瑞王好上了,你林宏邱这么努力还不是怕丢了瑞王这条大腿嘛。
“本官身为天禄司副使,自是按照陛下旨意行事,一心一意为大渊尽忠,为陛下尽忠,林侯爷这般说,难不成侯爷口中的那些贵人还能一手遮天,瞒着陛下摘了本官的官帽?”
林宏邱虽然脑袋不灵光,却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一甩袖子,高傲的哼了一声,“陛下日理万机,可没空理什么阿猫阿狗的,贵人们不必只手遮天,解决你一个小小副使,不过几句话的事。”
“哦……几句话的事啊……”林清的视线飘向门内,突然有点好奇李明霄此时的脸色了。
林宏邱顺着林清的视线看向包厢,脑子一转,嘲讽的扯起嘴角,“林清,以你的官位月俸不过二十两,这永福楼一顿饭怎么也得你半个月的月俸,若非你贪赃枉法,花这么大的价钱吃饭,莫不是过来幽会姘头的?”
姘头……
林清古怪的看着林宏邱,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吧,自己就盯着女人那一亩三分地,真当别人跟他都一个样?
林宏邱见林清这副模样,真以为自己说对了,顿时得意至极,他总算抓到林清的把柄,阴阳怪气的说道:“林大人啊,你年纪轻不懂事,这姑娘若真喜欢娶回家就是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莫不是出不起聘礼?不若林大人你向我家君柔道歉,还她一个清白,本侯便为你出了这聘礼,如何?”
林清脸色微变,好似担忧的瞟了一眼包厢的大门,气道:“谁告诉你这屋子里是位姑娘了?”
“不是姑娘?”林宏邱愣了愣,随即阴笑出了声,“没想到林大人年纪轻轻竟玩的这么花,不爱红颜爱蓝颜,本侯倒是好奇林大人这姘头究竟是如何绝色了。”
语罢带着护院就要硬闯。
林清哪敢让林宏邱真闯进去,虽然她挺想看看林宏邱看见里面李明霄时的表情,她将挑起的唇角压下去,“孟杰,谁敢硬闯,打!”
孟杰刷的一声拔出长刀。
林宏邱没想到林清竟真敢拔刀,被吓了一跳,却也更加肯定林清的姘头一定就在屋子里,他无论如何都得把屋里人给捉住,否则林君柔就真的毁了,他的前程也没了,“动手!”
那些护院啥时间冲了上来,林清抬腿踹飞最先从过来的,又打了几下,朝孟杰努努嘴。
孟杰也没真要人命,看见林清的神情,瞬间悟了,手上一松,身上顿时挨了几下,倒在地上起不来。
林清躲开一位护院的拳头,顺势错开半步,露出半扇房门。
林宏邱见状得意极了,不愧是花大价钱养的护院,这功夫就是俊,没白养!
他哼了一声,一脚将门踹开,包厢里的情景顿时落在众人眼中。
只见李明霄折扇轻摇,好似一片云淡风轻,但仔细看就会现额前青筋直蹦。
林宏邱维持着踹门的动作,傻眼了,“陛陛陛陛下?!”
李明霄盯着他,一双眼漆黑如墨,“姘头?”
林宏邱一张脸唰的一下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陛陛下……听臣解释……”
李明霄唇角一勾,“绝色?”
林宏邱猛地磕头,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明霄怒极反笑,“那……聘礼?”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林宏邱总算憋出一句话,刚才有多高傲,现在就有多狼狈。
李明霄站起身缓步走到林宏邱面前,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既然林侯爷不想谈论这些,那不妨说说那些几句话就能将朕的股骨之臣下狱,所谓的只手遮天的权贵们?”
李明霄的声音很轻,但林宏邱却仿佛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