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菲菲的父亲,曾经举报过仁爱精神病院的祝公平。”
片刻,手机轻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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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并没有承认身份,给出的提示却直截了当——“快去员工休息室,找到电梯ic卡,去地下手术室救出菲菲,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
这显然是菲菲的父亲“祝公平”无疑。
蒋颂南难得派上一次用场,红发张扬,一副邀功姿态:“员工休息室我们搜过了,ic卡在我这里。”
省了不少事。
洛嘉言的兴致却不高,凑到席冷身边小声问:“阿昭,那你也要一起坐电梯下去吗?”
他目露担忧,而席冷面色未变:“嗯,我也没别的地方能去。”
“嗯好。”洛嘉言仍微微皱着眉,“还好我们人多……”
“嗯。”
两人走在前头聊着天,主要是洛嘉言热切地问,席冷简短地答。
闵致将两人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笼在心头的困惑却越来越浓。
显然是出于某种原因,席冷很排斥坐电梯。
他对此一头雾水,而与席冷认识了十多年的洛嘉言,倒是清楚得很。
进入电梯,先刷卡再按下f1的按钮。
电梯顺利下行。
闵致的目光轻飘飘落到席冷那边,好奇地看了一眼再一眼,小脸白生生的,平静无波。
直到电梯触底。
席冷不着痕迹环臂,那是不久前才在大巴车上学习过的,典型的防御姿势。
叮的一声脆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缓慢的电梯门,警惕可能出现的危险。
闵致又看向席冷。
青年的喉结上下一滚,带着那块遮瑕贴也微微地起伏,他无意识收拢五指,在白皙手臂上掐出明显的红痕。
然而手一收,袖管落下将那处红痕遮去,一切恢复如初。
“到了,大家出来吧,外面没有人。”翘翘回头吆喝。
剩下四人前后出了电梯,其中席冷还是平日里那副冷淡沉静的模样。
只有一瞬间的失态,并没有被第二双眼睛所察觉。
由第二次来到地下室的洛嘉言和蒋颂南带路,穿过长廊,经过几间监狱似的小隔间,来到一个方方正正、白光森森的空间。
四面都是金属墙面,在炎炎夏日也给人一种森寒幽冷的感觉。
墙边两排金属椅,像医院科室门口排队等号的休息区,但椅子对着的屏幕,显示的却是监控画面。
如洛嘉言所说,监控画面里的正是从院长电脑里见过的手术室,手术台围了一圈正在做术前准备的白衣人。
洛嘉言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手术室里的人,声音压得极低:“之前还没人的……”
好在,手术台上空空如也,菲菲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