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的大别墅后,陆时屿想要抱着明舒亲一亲,明舒却蹙着眉头推开了他。
她还是接受不了陆时屿畸形阴暗的性格。
陆时屿黯然地垂着眸子,很快调整好情绪,献宝一样,拿出了小糖罐。
男人深邃含情地眸子笑着:“宝宝,你说过的,只要糖果还在,我们就不会分开。”
明舒拿过他的小糖罐,狠狠砸在了地上。
她冷笑一声,“我骗你的,你还真信啊?陆影帝,别装了,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不傻,找个时间把离婚证办了吧,就算全世界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陆时屿红了眼眶,跪在地上捡着玻璃碎片,想把小糖罐拼好,结果满手是血,怎么拼都无法复原。
“宝宝,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不好!你让我恶心!没有女人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优雅白皙的手指交错缠绕着血痕,像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他的主人…不要他了。
陆时屿伸手去扯明舒的裤脚,湿濡的眼尾泛红,希望她不要走,不要抛弃他。
他会好的,会成为一个正常人。
不会再发病了,再也不敢了。
明舒抬脚,踩住了他的手,冷冷看着他,“想要我留下来,可以啊,把玻璃渣全部吃下去。”
陆时屿毫不犹豫地把玻璃渣往嘴巴里塞,然后……
他就疼醒了。
司机:“先生,夫人,到家了。”
明舒:“谢谢。”
她看着旁边的男人,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道:“很少看到你在车上睡,这几天是不是很辛苦,回房间再睡吧。”
陆时屿看着车窗外的别墅,如临大敌般,瞳孔都缩小了一圈。
他哑着湿润含糊的嗓音,“我不…”
心脏疼到,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进了别墅,噩梦就会重演,他不要进去。
明舒凑近,盯着陆时屿的脸看,担忧道:“老公,你不会发病了吧?”
陆时屿:“我没有!”
明舒:“那你紧张什么,那是我们的家,又不是地狱,你今天很奇怪。”
她亲了亲他的脸庞,轻缓温柔地问:“刚才做噩梦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病美人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陆时屿抿着殷红的薄唇,湿濡的眼中满是委屈和焦虑,成熟优雅的气质掺杂着几分脆弱。
“你用高跟鞋踩我的手,都流血了,还让我吃玻璃渣,我吃了之后,你转头就走了。你跟我回家,只是为了方便提离婚,我不要回家,宝宝,我们去别的地方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