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是陆太太。
现在不是了。
上个月签了离婚协议,这马上就是月号冷静期到了,就能领到离婚证了。时柒偏头看向坐在沙上纹丝不动的男人,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也就没吭声。
难不成他要隐匿他们俩离婚的事实?
就像当初隐藏结婚一样。
可是,结婚期间他并没有利用树立爱妻人设,利用夫妻形象去换取商业利益。他们就像普通人那样领了证,过着平淡的生活,协议到期就离了婚。
出神之际,男人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她的手背,时柒蓦地回过神。见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往沙上坐。
她站着。
他坐着。
他看她是用仰视的:“来的路上堵车吗?”
时柒坐了下来,同他坐在这张双人椅的真皮沙上,不似往日那般亲昵,中间隔了礼貌的距离。她摇头,语气温和:“没堵车。”
余光瞥了眼他的左胳膊,联想到医生说的话,时柒深感抱歉:“我这两天太忙了,转院的手续繁多,我爸刚从曼哈顿回来又倒不过时差,有点水土不服。我就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忘记了你的伤。”
“没关系。”
“医生说最好是有人寸步不离照顾你……”
听到这句话,陆淮年眸光短暂地晃动了一下,没等他悦色浮上眉头,就又听见时柒说:“你请一个居家的高级护工吧,他们很会照顾人,做事细致又专业,看顾我爸的那两名护工就很不错,我帮你联系一位怎么样?”
陆淮年拒绝了她的好意:“我不习惯陌生人进家门。”
时柒闭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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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确实是他的禁忌,他通常只跟认识的人打招呼。蓉园的佣人管家都是他来到燕城开始就为他工作的,旁人邀请他参加饭局,他就没应过。赴熟人的局,宴会上不论男女跟他打招呼,他就嗯一声礼貌回应,多一个字不带说的。就连去傅家参加家宴,除了脸熟的几个长辈,其余人他也不搭理。
所以圈子里的人对他尊重又客套。
因权势和地位敬重礼让他几分,却又很懂分寸不敢往他身边瞎凑,想用‘色’贿赂他的人,美女都还没挑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众人眼里,他就是一座难以接近的冰山。
时柒也这么觉得。
从前纪律师闲聊时跟她提过,说陆淮年只是看着严肃冷峻,心并不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感只是他用来伪装和保护自己的壳子,因为他太容易被骗。为了降低受到伤害的风险,索性从源头上断掉人际交往。
纪律师是个欢脱幽默的性子,说话总是不着边际,三句有两句是假的。
时柒没信他。
只当他在胡乱编排陆总。
她印象里的陆淮年是沉稳内敛的,遇事镇定,无论何时都很平静,仿佛没有人或物件能掀起他的情绪。这样的人形象也是高大的,令人仰望的,就像盛唐数万名员工坚定地信任陆总会屹立不倒,永远能给他们带来远同行的福利工资一样。
……
时柒思索了片刻。
她卖掉了蓉园,管家退休回老家了,其余的佣人都去了隔壁韩林两家工作。忽然要找个他熟悉的人照顾他,一时间还真没有。
白特助?
不行。
白棋平时工作很忙,有时夜里都要加班。时柒思前想后,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道:“我爸转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从明天开始我就能空闲许多。等会儿医生拿了药来,我去询问药品用量,每天去盛唐看望你,给你上药,直至你痊愈,你看可以吗?”
陆淮年秒应:“好。”
他回话的度快到时柒都愣了两拍,有种微妙的奇怪感觉在空气里蔓延。时柒伸手拿了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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