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深吸一口,抢过他的罗盘,对他噤声:“别研究了,这还不如我的直觉。”
她思考,决定还是不能放过大厅,推搡着陈简去每个茶桌下翻看,而她去各个门口处检查。
大厅连接着很多门,通向的都是玩家们的卧室,只有白门和绿门是封闭住的。
那张开庭启事还贴在墙上,她把它撕下来,摸了摸墙后面。
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多虑了。
她正要去搜索别的墙面,倏忽,手上刚才没收陈简的罗盘动了,上面的指针疯狂转动。
祝慈拿起罗盘,正要喊陈简,却见指针一下停住,指向了一个方向。
她的卧房。
鬼使神差地,她住了口,没有喊下去,自己往里走。
走廊还是那么狭窄,阴黑,没点煤油灯的环境下,依旧如那晚般扶墙而进。
这次,不再有湿哒哒地水声。
亮光从房内传出,她踏进去。
白日没有点灯,窗户外面投进层层光照,只是盖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外面。
指针指向的,就是窗户。
无论怎么偏转罗盘,都是那一个结果。
她唤出那支道具开辟笔,真正的线索,就在窗外,只有破开了才知道。
快要将笔用在窗户上时,那罗盘又动了。
这次指的,是背后。
指针恰停稳,祝慈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气就扼住了她的喉咙,罗盘掉在了地上。
她想蹬腿挣扎,但后面似乎什么也没,没蹬到人,痛苦地仰面倒地。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横着身子翻滚两圈,右手撑地,直接压到了一阵空气上面。
那空气出乎意料地大叫一声。
祝慈趁势一甩,和那团空气分散开,撞倒在窗户边,脖子上松了,狠命地咳嗽。
袖臂忽闪,是思想卡——绝对制服发生了作用,救了自己一命。
那空气也显出真身。
在陈良义队伍中,昏迷了许久,叫嚣得最凶的,段景川。
段景川恨恨地喘气,想再来过,又支撑不住身体,差点倒下:“你,你怎么反应过来的?”
“你疯了,”祝慈捂着胸口,舒缓口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哥死了!”段景川撕心裂肺,呕出一口血,“没有他,我们以后怎么活!我们连这个副本都过不了!”
“依靠别人是活不下去的。”
祝慈的话语冷冷,直视着他的眼睛:“再说,这也不是你袭击我的理由。”
“为什么你们两个队,不和我们一样?”他吐出更多的血,地面的木板宛若成了血堆。
“为什么你们,都还活着!”血染了他的全身,他眼神变得迷离,站了起来,个子比刚才高上很多。
“为什么!”
地面上的所有血液,逆流上身。
段景川所在的地方,站着的已经不是人类了。
是满身血液的怪物。
祝慈唤出了枪。
那怪物与以往的r没有区别,发出凄惨地悲鸣,两脚踩在地板内,踩出两个硕大的洞。
怎么回事,为什么人类会变成r!
她连续开了三枪,那洞穿过血怪,又缩回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