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仔细查证之下,他身上不可能一点儿问题都查不出来。
而且不光是林泽这边,他们还会同期告另外几个声称和姚馨是同事,并散布不实谣言的那几个账号诽谤罪。
等到立案后,对他们这些人进行质询,说不定也能够从中获得一些关于姚馨事件的一些信息。
姚馨把之前跟程律师谈话的时候聊到的这些内容都跟秦宿说了。
秦宿却道:“你可以同时告林泽和这些微博账号诽谤罪和侮辱罪。”
姚馨疑惑地看向秦宿。
秦宿说道:“我想程律师让你指控林泽猥亵罪,除此之外,应该和现在网上的舆论,以及你指认他职场性骚扰也有关。”
“程律师之前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你可能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但那些人站出来与否却是难以去判断的。”
“若是后续你这边证据搜集不全,而又没有其他人站出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让他脱身。”
而无论是姚馨还是秦宿,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反而是关于他对你进行侮辱这件事情,我们有切实的证据,在之前你所呈现出来的聊天记录中,他有明显的对你侮辱性的言论不是吗?”
“至于诽谤罪,你说了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件事情,那后续谣言又是如何传出去的?而且谣言还将受害者和施害者的地位进行了翻转,使得传言有利于林泽,这很奇怪不是么?”
“我觉得这件事,林泽多少参与到了其中。”
宁宁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说关于公司里边的那些谣言是林泽主动散布出去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办公室里面没有监控,而那天公司里边的其他人又都去团建了,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在那之后姚馨也离职了,这件事情只要林泽不主动说出去,那就没有人知道。”
“站在林泽的角度,无论如何他也该选择对这件事闭口不言才对,他没道理会主动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秦宿听言道:“林泽能够在团建的过程中提前回去,其他人未必不会,那一天未必没有目击者。而他在发现了可能有目击者后,先一步将有利于他的谣言散布出去以脱身,这是可能的。”
“你是说当天的事情有目击者?”
“这只是可能性之一。”
“也有可能是他在这件事后,发现姚馨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妥协。他担心姚馨不会按照他所要求的,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言,所以先传出了这样的谣言。”
“这样他先发制人,后续姚馨即使在公司里面说些什么,也会让大家对她的话产生一定的质疑,从而减少对他的影响。”
“不过这都是不一定的事,也或许他只是在酒后或者与人闲聊的时候,随便说了几句,这些都是可能的情况。”
“对于这件事,我不能笃定说一定是如何,但我觉得他大概率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之中。”
“否则无论是其他人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大概率会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清白,即使以为在这件事情之中姚馨是主动的那一个,其他人在诟病有人在公司里面凭借着这样的手段上位的同时,也大概率会觉得公司里边有这样的部分公司的领导让人气愤。”
“在没有利益牵扯的情况下,作为旁观者,大概率不会只将矛头指向其中的一个人。”
宁宁觉得秦宿这话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万一就是有人无意中看到了这件事,因为嫉妒姚馨,又仰慕林泽的原因,所以故意这样颠倒黑白地说呢?”
秦宿听了这话之后笑道:“那也没有问题。”
宁宁闻言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会没有问题,那我们以诽谤罪来指控林泽不就失败了吗?”
姚馨闻言说道:“还有侮辱罪。即使诽谤罪指控不成立,但侮辱罪的指控总是应该能够成立的。”
秦宿在这之后也跟着说道:“不算是失败,如果诽谤罪指控不成立的话,那么就有另外一个散播出谣言的源头。而那几个人如果不希望被指控诽谤罪的话,就需要拿出相关的证据,一旦有人拿出了证据,就很有可能能够证实林泽的罪责。”
宁宁眨了眨眼,顿时笑道:“那岂不是说侮辱罪、诽谤罪、猥亵罪总有一款适合林泽,林泽无论如何也跑不掉,而且说不定还会数罪并罚?”
说着她忍不住对秦宿伸了一个大拇指。
姚馨原本还有点忐忑不安,她一直以来就怕自己手边的证据不足,从而不能给林泽定罪。
而从秦宿目前的分析来看,情况似乎比她想的乐观一些。
就在三人说话间,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三人同时起身,秦宿先一步开门将警察迎了进来。
随后姚馨便在宁宁和秦宿的陪同下,详细叙述了当时的事发过程,以及现在自己被网上舆论所裹挟的现状,随即对微博上发布造谣的那些人以及林泽本身进行了指控。
根据现行法律规定,同一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五百次以上,就可以被立案侦查。
而现在网络上的那些谣言的点击和浏览次数远远不止如此。
于是,那几个散播谣言的账号以及林泽本人,都被以诽谤罪立案进行调查。
三人一同起身,送两位警官离开。
等到人离开,再次将门关上后,姚馨忍不住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后便看着两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