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了我一眼后,张起灵那货再一次甩上了大门。
我算是明白了,张影帝今天是打算跟我演默剧。恶狠狠地冲他家大门翻了个大白眼,我把水果篮子往门口一扔,转身走出了院子。一边吃力地用单臂环抱着那堆厚到可以当板砖使用的书籍,一边给某人发短信。
to:三十万!(附照片)
解奸商回复的飞快,可我一看信息简直要吐血:
re:?
张起灵本色出演哑巴也就算了,解雨臣你是要闹哪样?!装文盲?
to:这是张起灵家的防盗门!你说过的吧,只要我能去他家就减免我债务的!你不会是想要耍赖皮吧?!!!
回复依旧超快:
re:……
……
我、想、报、社!
>>>>>>
就在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打包两百个病毒给他传过去的时候,一直低头专心发短信的我突然撞到了什么,单手抱一堆书本就很吃力,这一撞它们立即散落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向对方鞠躬道歉,然后飞速蹲下-身去捡书:靠,这些都市张起灵的宝贝啊,要是弄脏了摔坏了张起灵还不得扭我脖子!
一想到这茬儿,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手上捡书的动作也更加迅速了起来。
“麻烦脚挪开一下好吗,谢谢了。”
那只踩在书页上的脏皮鞋不仅没有移开,反而再度在书页上碾了碾。
“这位先生什么意思?”我不悦地抬头望了一眼之前被我撞到的男人:他符合了广大群众对于“小混混”这个词的所以认知——张扬的发色、猥琐的表情、叼着烟、以及在各种可以穿洞的地方使劲儿折腾。
他冲我吐了个眼圈,笑的很是不怀好意,而不知何时我身侧又多出来两个和他打扮类似的男人,三个人呈三角形将我困在中间。
“哟,小妹妹这么晚还不回家啊,借点钱给哥哥我用用。”堵在我右边的男人点着了烟,劣质香烟的味道让我不住皱眉。
抢劫?我放弃了捡书的念头,站起身:“……我没带什么钱。”说罢抽出钱包里的那张四人合照,乖乖地把钱包递了过去。
对方随手翻了翻,看脸色就知道似乎不太满意。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突然一笑:“小妹妹长得挺可爱的嘛。”
我长得可爱还用你说?而且谁是你妹?
大概是看我不反抗,他的胆子又大了些,毛爪搭上了我的肩膀:“陪哥们儿几个一晚,今天撞我的事情哥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他使了个眼色,站在我身后的男人立即用匕首抵住了我腰。
……今晚姐真特么憋屈,再忍下去就要变神龟了!
“你们三个把钱包都交出来再给姑奶奶我磕几个响头,今晚这事儿我也当没发生过,如何?”
匕首刺入一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地方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懒得搭理傻逼,要知道这种不治之症很容易传染,我只是沉默无言地摘下了“长恨”,然后在瞬间从凶神恶煞大灰狼变成瑟瑟发抖小白兔的男人手中拿过匕首,整个插-入正胸口,笔直拉至肚脐,就像家庭主妇剖鱼一样利索。
抓住伤口两侧往外一翻,我用恐怖片中常用的那种阴森语调颇有诚意地问他们:“兄弟,玩4p么?”
……
“鬼啊!救命啊!”
嘁,叫吧,这种地方你们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斗不过张影帝和解奸商我还治不了你们?凸!
>>>>>>
我在爬墙。
爬张起灵的墙。
待那几个傻逼跑远后,我发现自己果然不幸中招被传染了——我的钱包被他们带走了!我先是学天桥下的骗子在地上写血书“求各位好心人赏两块钱打公交回家”,无果后又抱着世上好人多的念头向一个胖墩墩的骑摩托大叔求助,大叔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结果上了他的车他竟把我往树林里拖,一边拖一边还说“给你家长打电话,拿二十万来赎人”,我没家长,至有个喜欢流连夜店的不靠谱监护人,不得已,我只好把他办了,最后,我一勒安全帽的系带打算s一把美国大片中的飞车党,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是真的死了。
灰头土脸的我拄着捡来的树枝当拐杖,刚出了树林子,还没有走上百十来米就看到熟悉的五株柳树。
……鬼打墙,这绝壁是鬼打墙!现在要是谁跟我说张大魔王上辈子是桃花岛主我都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头睡持国天王殿都比傻站在白帝城安全(持国天王殿,大基三单boss副本,白帝城,大基三安全和谐空城一座,实则混杂牛鬼蛇神无数),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立即狂敲大魔王家的门:
“张起灵,开门!”
“张起灵,求收留!”
“张大神qaq”
“起~灵~哥~哥!!!!!!!!”
很好,不鸟我。
不鸟我我翻墙!
张起灵家的墙并不是那么好翻的,第一,他家的的墙很高,我伸直了手都够不到顶的那种;第二,像这种旧式庭院都会有一种非常简陋却又十分有效的防盗措施:那就是在墙头用水泥糊满碎玻璃片。
跳了几次,不是折了脚就是搭上一条胳膊,心灰意冷正打算放弃,却突然瞥见院子后面斜生的柳树。
嘻嘻嘻~
坐在柳树“丫”字形的枝桠上正好可以看见二楼的卧房,卧房很空,一张床,一张书桌,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水泥地板和刷着石灰的墙壁,一丝丝人气都没有,完全不像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