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玉套好起身子,原本站在门口的人不知何时走开了。
拉开玻璃门,对上少年瞬间变得幽深的双眼,透亮冰山变成深海汪洋。还以为他不喜欢,丁玉脸颊降下去的热度又飙升:“我去换下来。”
“哥哥。”李墨安开口,视线依旧不肯从丁玉身上移开:“来。”
走动间,本就是最小号的袜子紧紧贴在丁玉双腿,黑色衬托下脚踝细到李墨安怀疑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不清楚少年是想让他走到哪,丁玉只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住,却不料少年猛地起身,抓住他手腕带进怀。
冷木气息令丁玉眼神瞬间迷离,额头抵在李墨安肩膀上轻轻浅浅喘气:“安、安墨?”
“哥哥很喜欢我的味道吗?”
故意贴近丁玉耳边呼气,李墨安收紧放在丁玉后腰的手臂,手指慢慢顺入他长到肩膀的发丝,褪下手腕上带有定位器的发圈为其绑好头发。
极近距离下,他又听到青年的心声。
与以往不同的是,清越嗓音带了哭腔,得不到舒缓那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喜欢。
像是得到了不得的默许,李墨安面容流露贪欲,手指扣住丁玉脖颈微顿,几秒后下移到他支起的肩胛骨。两块骨头宛若振翅欲飞的蝴蝶,现在却轻松被人按住。
“为什么不说话?”
他要强迫青年说出心中欲望,呼出气息尽数喷洒在那颗小痣,李墨安眼睛凝聚风暴,宛若大海即将掀起的风浪。
怀中人却突然剧烈颤抖,几乎是瞬间挣脱了李墨安的怀抱,不顾一切跳上床将自己塞到被子里抱膝缩成团。
“哥哥?”
声音毫不掩饰担心,但李墨安面容却是找到丁玉敏感的兴奋,他单膝跪在床上靠近,手指按在丁玉脚踝。
被李墨安抱在怀里时记忆一瞬间与当年重合,云修然披着人皮在他身前蹲在,手指从脖颈后面往下滑,一直停到最末端为止。
地下室阴暗潮湿,可唯独他身上的气息熏得丁玉有些眼晕,已经饿了两天的身子提不起来一点力气,徒劳重复几十遍不要碰我。
谁都不会联想医生会击溃病人最后的防线,就如没人相信心理医生会是罪魁祸首。白天他跟警察奔走,晚上独自欣赏丁玉已经变得涣散的眼睛。
“没人救你。”男人手指顺着少年苍白小腿上移,停在他盖在身上的毛毯,上面还带他披着毛毯吸烟的臭味。
现在却被丁玉因为恐惧遮住头,试图回避云修然的进攻。水泥地传来的寒气令丁玉不住哆嗦,小腿一缩再缩。
“你还是小孩子吗?”
恶魔呼声低声,用毯子罩住头的丁玉双目通红。这些天过去,他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
?雪山
◎过度抚摸◎
私自拿钥匙去开丁玉房门,女管理已经心惊胆战,再加下楼不小心崴脚,她浑身哆嗦来到第一层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