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深知他的心就跟蛊虫血一样冰冷,纠缠了他一辈子,才让他同意娶我。
我总以为自己能捂化这块坚冰,没想到终究是自己先寒了心。
如今他是一族之长,手握重权,我却是个被剥夺苗疆圣女身份的罪人。
黎禹见到我,眉头紧皱。
“江梓歆,你为何重返蛊族?”
我诚惶诚恐地磕头行礼,鼓起勇气看他。
“大人,我已经结束万虫谷的一年刑罚,理应回到蛊族。”
“有这回事?”
黎禹站了起来,眼神如刀狠狠刺向我,气势如山压迫。
我吓得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点头。
“江梓歆,你这次回来,要是再用你那张嘴搬弄江玥的是非,我就拿你的身体做养蛊的容器。”
我内心发苦,不住点头。
“族长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黎禹冷哼一声,未再言语。
议事堂里的其他族人看到我卑微的丑态,议论纷纷。
“苗疆圣女居然沦落至此,真是让人发笑。”
“她早已不是苗疆圣女,这次回来估计是知道了族长和江玥的婚约,还对族长贼心不死。”
“那又如何,族长对江玥的宠爱可是举族皆知。”
这些言论钻进我的耳朵,心也跟着颤抖。
我再次对黎禹磕头行礼。
“小人已知晓族长大人和江玥的婚约,婚礼当天,小人必将献上一份大礼。”
黎禹脸色大变。
“别以为自己现在就没事了,在我眼里,你仍是戴罪之身。”
“来人,给她上血娘子。”
血娘子,一种蚂蚁,爬在人的皮肤上,会让人瘙痒难忍,一旦去抓,就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是对十恶不赦的罪人才会用的刑罚,黎禹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承受。
下属听命上刑,血娘子肆意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拼尽全力才忍住不去抓挠。
黎禹就坐在位置上,高高在上地欣赏我的丑态。
随着时间流逝,痛苦无限叠加,好似没有尽头。
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