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肝脑涂地,这男人也不会怜惜她半分。
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心,指尖戳着男人刚硬的胸口:
“傅寒夜,你没有心。”
你的心,早给了那个叫乔安安的女人,女人不要你,你像条可怜的狗,孤独的灵魂需要她慰藉,所以,他免为其难同意答应老太太与她去领证。
而乔安安的回来,仿若在他平静的心湖上砸了块巨石。
沈念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提出离婚。
对于沈念的责骂与埋怨,傅寒夜选择漠视。
他闭了闭眼眸,似乎内心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弹开的眼,幽黑中染了抹红血丝,看起来相当吓人:
“要我说多少遍,她只是一个病人,你要与一个病人计较?沈念,她如果真死了,你我就是罪亏祸首,这条命,会永远的横在我们之间。”
借口罢了。
这只是搪塞她的借口。
指尖弯曲,盖住地她掌心,灯光下,雪白的掌心,迅速泛起密又深的月牙。
慢慢地,月牙变得血浸浸的。
“她的病,与我无关,所以,即便是她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负担,我更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让自己不安。”
沈念把自己摘出来的态度,让傅寒夜忽然变愤怒不已。
“沈念,原来,你才是那个没心肝的人。”
沈念冷嗤一声:
“随你怎么说,傅总,傅先生,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两人寻声望去,门口出现了个身材高挑的贵妇,贵妇一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沈念看清了贵妇的脸是白澜的。
她便不再说话了。
白澜脸色白得不像话。
她直接走进来。
声音温柔中带着冷厉:
“寒夜,我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儿?”
为乔安安兴师问罪来了。
傅寒夜抿唇,不说话。
白澜见儿子不理自己,声音高了起来:“安安今天算是遍体鳞伤,而让她成这样了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沈念吧。”
贵妇扫向沈念的目光,满满杀气。
沈念脸上挤了个勉强微笑:
“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傅寒夜在场,他目睹了这场闹剧,乔安安的伤,是她自己做的。”
白澜扬手。
眼看着就要朝沈念招呼过来。
沈念没有躲,相反地,她把脸凑了上去:
“打吧,反正,我一个弱势群体,没爹没妈疼爱,更没有没有一丝血缘,也可以庇护我的人,我没那样的运气。”
白澜扬起的手,在看到沈念凑过来的脸后,僵在了半空。
她盯着这张干净的脸,忽然就笑了:
“我不打你。”
贵妇放下手的同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