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心都死了,活着有什么意义?
而齐澄在病房里,听到李香兰与人在说沈念的事,大声喊:
“香兰,别理他们,他们就是沈念的说客,我们现在不能心软,不能再把我们自己给害了。”
李香兰听到齐澄的声音,催促道: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找我。”
“你们来找我,还不如去找傅寒夜,他毕竟是念念的老公,说不定,他会有什么法子把念念救出来。”
李香兰留给了江齐飞与许静宜两人绝情的背影。
许静宜愤怒得想打人,她心里已不止一次问,念念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冷血的母亲?
老太太走了
沈念失眠了,脑子里总浮现一幕,她单薄而又孤独的身形,立于白色灵堂,她怀着所有的热情与期待,等来的是两抹成双入对的身影。
睁开眼,她看向窗外稀微的光亮,远处点点的星火,提醒着她已是深夜。
旦夕之间,她就成了杀人犯。
她的内心,竟然毫无一丝波浪,没有期待,没有了念想,俨然就成了行尸走肉。
寂静的夜,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房门开了,耳朵边立即回绕着看守的声音:“有人要见你,收拾下。”
沈念像没听见似的。
那人催促:
“这次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
女看守伸手过来拽她,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拿衣服给她披上,自言自语:
“我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你。”
女看守为她穿好衣服,将她扯出了小房间。
拽了几步后,沈念脚步渐渐被迫跟上,女看守才松了手,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嘱咐:
“傅老太太要见你最后一面,如果耽误了,这辈子,你怕是真出不去了。”
“傅老太太生病了?”
沈念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石子磨过,刺穿稀薄的空气。
女看守顿住步子:
“说是不行了,你赶紧的。”
傅老太太是这个世上,唯一给过沈念温情的人,她已经许久没见到老太太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沈念穿好衣服,擦过看守的身体,跑到了前面去。
看守所外,停着一辆宾利,是老太太专用的车,车旁,站着老太太的贴身佣人,佣人见沈念出来,面色焦急:
“少夫人,老太太快不行了,她说要见你最后一面。”
佣人打开后座,沈念毫不犹豫就爬了进去,而跟着她坐进去的,还有两个看守所的人。
车子一路向东行驶,很快到达了傅家老宅。
老宅里,通火通明,白澜一袭黑衣,发丝高绾,宛若一朵高山上的雪莲,乔安安穿着象牙白睡衣,发丝篷松,脸蛋儿还有嫣红,应该是才赶过来的。
她紧紧依偎在傅寒夜身边。
傅寒夜身上仅着一件黑衬衫,黑色长裤,可能是来得仓促,连领带都没来得及系,领子敞得很开,衣衫不整不说,看起来好像也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