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一切都不对劲,最不对劲的是他自己。
他被一种行为在支配着。
这是人类最本能的一种行为,心跳。
要比池柘上一次那个吻的冲击力更强。
突然被一个男人吻了,是意外,毫无心理准备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只要没明说,还能给对方找补,认是一种会喜欢自我欺骗的动物。
陈瞿西这次是没法给自己找补。
池柘的身份证没有丢,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他不知道时将池柘领回了家,知道时还是跟着池柘一起走了。
他曾经有过退路,只是没有退。
就像场面,陈瞿西的潜意识里知道会出现,但是他没有深想。
沉默的时间久了一些,久到池柘失去耐心,“很难回答?因为我是男人吗?”
“不然呢?”
“那我要是个女的是不是今天就开始了?可惜我不是。”
“我知道。”陈瞿西语塞。
“噢。那试一下。”
“试什么?”
池柘朝他走过来,脚地下的草“沙沙”作响响。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步。
“试一下亲我跟亲姑娘有什么区别。”
很好,陈瞿西现在没什么可纠结了,只想骂他。
“滚。”
其实他们现在根本没空搞什么风花雪月,毕竟今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他们在一间里面亮着灯的蒙古包崴踌躇了半晌,最终陈瞿西厚着脸皮掀开了蒙古包的门帘,是一家七口人。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三个孩子。
好在父母还有能听懂汉语以及也会说汉语,只是不太流利。
那位男主人知道他们是旅客十分意外,一般很会有旅客到这里来,而且还是步行,主动询问他们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
两人走了这么久的确是饿了,蒙古包上的长桌是还没有撤下去的晚饭。
交谈之中,知晓他们家人多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们睡。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心善的主人家告诉他们隔壁蒙古包只有一对老人居住,他可以带他们两过去。
老人家知晓他们今晚没有地方住,给他们腾出了一个平日里放杂物的小蒙古包,可以将就一夜。里面只有一张木质小床,两个男人不是不能睡在上面,但是情况一定很挤。
不过一个小时前池柘才跟他表白,现下挤在一张床上好像怎么都不对。
陈瞿西要主动要求打地铺。
池柘何乐而不为。
躺下之后,小屋的灯便熄了。
“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
躺在床上的池柘冷不防来一句。
“什么?”
“心眼好,你钓着我,我都什么没说。”池柘似乎是困了,打了个哈欠,嘴里的话语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