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之下,骨关节骤然错位。
裴宴时顿时疼得脸都扭曲了,破口大骂:“我草你妈的秦……啊啊……嗷疼!”
“你再草?”
“我草——”
没草完,秦炽扼住了他另一只手,拧了个四十五度,风淡云轻地威胁:“继续说。”
裴宴时呲了下牙,心里默念一遍“大丈夫能屈能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语气艰涩:“我是说,我草,秦队长力气好大。”
秦炽冷眼看着他。
裴宴时补充:“表达惊叹的意思。”
秦炽撒开他的手。
手被松开,裴宴时垂眸瞥了眼自己的腕子,上面被扼出了指印,那印子不深不浅,泛着淡淡的红。
先前他还不觉得什么,哪怕他看过秦炽救援时的样子,看过秦炽跟人比试时的模样,他也一直认为两个年轻男人之间的力量不至于相差太悬殊。但就在刚才,在秦炽猝不及防卸了他一只胳膊,又轻易钳住他另一只胳膊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
发出去的力,就像泥牛入海,徒劳。
意识到这点后,裴宴时心里弹幕似的飘过一行行优美的中国话。
意思就是。
以后他不能随意嘴上耍流氓,因为,一旦惹怒了对方,动起手来打不过。
也不能嘴皮子耍腻了直接用强,因为,很可能被“反杀”。
想到自己之前放出去的那句“不过尔尔”,他顿觉有点脸疼。
裴宴时“啧”了声,内心颇有些苍凉。
他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托了下脱臼的那只手的手肘,送到秦炽面前:“我局我认输,秦队长,帮忙接回去吧。”
秦炽轻瞥一眼他的手腕,轻飘飘反问:“不知道么?”
“什么?”
“我们消防员,”看着难得“温顺”一些的裴宴时,秦炽莫名生出一丝快意,“只会拆,不会组。”
“?”
秦炽说完,转身出了屋,站走廊尽头抽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们裴总还是狠可爱滴。
ps干涸的作者想要得到一丝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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