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炽胸口,凑上前,说了句:“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
秦炽一句“有病”挂在嘴边就要脱口而出,裴宴时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那里红红的,好像被我揉肿了,疼不疼啊?”
问完,裴宴时呆了呆,似乎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神情落在秦炽眼里,秦炽仿佛被他传染了,一瞬间也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人互看着对方,越看越觉得怪怪的,心里都生出了一些异样感。
裴宴时怎么想的,秦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
看了一会儿,两人各自挪开了眼神。
秦炽满面阴郁地朝门外一指:“你以后,要睡就去客房睡。”
裴宴时从怔松的思索中抬起头来,当即拒绝:“我不要!”
“那你就老老实实回家住。”
“不要,吴叔总上夜班,我一个人住我也害怕。”
秦炽听着他这不要那不要都要烦死了,语气非常差:“那你就申请住宿,宿舍人多,保管不让你害怕。”
裴宴时摇头:“我不想和别人一起住。”
“你不想一个人住也不想和别人住,裴宴时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不难伺候啊,和你住就行了。”
“有你这么跟人住的么,一双手欠的。”
除了回吴叔家在家住外,裴宴时如今最认的就是秦炽这张床,他怕秦炽这回把话说死了之后再也不让他睡这儿,于是退了一步:“那我们下次一人一床被子,我睡觉手都搁被子里,肯定伸不到你那边。”
僵持了一会儿,秦炽黑着脸,好歹算是松了口:“没有下次。”
一人一床被子后,裴宴时确实如他所言,手都老老实实搁被子里。
这种迷幻行为倒是没有再发生过,但因为前几次的诡异氛围,之后在一些原本理当寻常的情景里,两个人之间偶尔也会无端生出些微妙的尴尬来。
初三了,俩小伙儿十五,都快十六了。
晨勃对他们来说,已经平常得不能更平常。
秦炽起得早,所以裴宴时不怎么能撞见一个那样的秦炽。秦炽却没少大清早碰上一个支着帐篷洗漱刷牙的裴宴时。
以前没什么,现在大部分时候其实也没什么。
但少部分时候,也即,裴宴时难得不赖床起了个早的时候,他的视线会不自觉地在秦炽某个还在站军姿的部位逗留一会儿。
然后秦炽就会皱眉斥他:“看哪儿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