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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1页)

02

“揽功,若有异议则作忠心之态,打消其疑心。他不算傻,天下未定怎么会急着鸟尽弓藏,更何况其麾下武将青黄不接只得依仗咱父女,日久,人心所向,有何可愁。”我也暗暗催动踏雪,不肯落后。

“为何你不是男儿郎啊?”一声轻叹随风消散,但又轻轻钻进了我耳中,我只做没听到,一挥鞭闪过了阿爹,并飞速向前奔去,面上的那点情绪瞬间被风吹散,换成了赛马赢过阿爹的喜悦。“阿爹,彩头!”“拢共那点东西,净到了你手里了。”我爹笑骂。

回城后,我收到了彩头——一杆银枪,阿爹给我准备的及笄礼,名师锻造,比军中使用的稍重,但极称我手,高兴得我立马赐名凌虚,只要去营中就不离手,见人就显摆,你怎么知道我爹送我这杆银枪的,气得同僚纷纷找我爹告状。

半月过后,军备齐全,英王下令发兵晋州。为照顾步兵及粮草一路缓兵前行,两日后上午,我部前锋营远远望见秦晋边界云襄城城楼上的皇旗,我派信使传令负责粮草押运的副将原地休整一刻钟后继续缓行,骑兵先行一步。

得令加速前进的骑兵,放松了缰,直奔云襄城,抵达骑射手射程范围内,向城内放火箭。木质结构的房子如何禁得起烧,守城官兵也被叫去救火,城门别说防御薄弱了,基本没防御了。我张臂拉弓,利箭出皇旗倒,城门应声而开,守将、郡官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易主。

正式受降后,我亲自出面安抚百姓,招官吏前来核对户籍,巴拉巴拉一堆。一干事宜在衙门摆着等着我处理。亲随段越报说院子上空有只鹰在盘旋,看着像是我的那只。

05

一出院门,一直盘旋在空中的鹰,猛地下落,飞羽带出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到我眼前才收了翅膀架到了我的小臂上,那一瞬,我的手臂被压得沉了下去,然后没有再抬到开始的高度。

我爹从我开始练武就生怕我吃少长不高、长不壮,这份担心显然已经袭击了我的鸟,给我鸟整这么重。我上手一摸,发现已经不是原先单纯的毛厚了,变成肉扎实了,我决定等会儿回信要加上“就不怕她飞不动,就不怕他姑娘架不起来”这句。

拿上信就把胳膊向上一扬,放飞了玉,想了想还顺便让人吩咐了侍鹰今天别喂了,最近让它多飞会儿,把过河拆桥发挥到了极致。

双线作战,攻城速度极快,又是一月过去,李亨定德州,李素月夺秦州的消息先后传至英王处。英王大喜,明里暗里李家功高震主的声音随之出现。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我爹看着我伸出了手:“彩头。”

我就想“呵”呸一声,“谁家爹跟个小孩一样啊!”不情不愿地带着我爹去看地方降官为求饶命献上的几箱珠宝。

“想不到啊,现在才有这点地方,大半还在京城那边呢,就开始忌惮咱俩了。”

“姑娘啊,记住,越是无能,越是见不得有能力的。不过倒也有真心为英王着想的,那是忠心的人才,想想办法,抓抓把柄,弄成咱的人,或者使计任其恶了英王,咱再去拉拢人心。”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爹翻了半天,将金银珠宝各挑了两件带走了,还专找值钱的挑。

遣人打听了两日,发现以耿介忠直著称的陈惠言有个儿子供职于我部下中军,下了个手令,将其调到了我身边的虎贲卫。

调职后前来见我的时候,我随口应付了两句并让他代我问府上老爷子一声,这两日可否过府一叙。翌日,老爷子自己来了。

“陈先生,”虽然和他儿子说的时候一副浑不懔的样,但我对老爷子换成了一副恭敬样,执晚辈礼:“想来先生已经知晓我的意思。”

我挥手屏退左右。“先生当真认为英王为明主吗?”我盯着陈老不放。

“女郎,即使他不是,那尔父便是吗?”

“是。”我的声音坚定地落下,在空气回荡,“我虽不敢说我父是十全十美,但我敢担保我阿爹足能当好皇帝。

宗室、世家、名流他们看不起我爹,认为他是草根出身,是暴发户一朝得势,但我们是从底层走来的,见过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苦苦挣扎。

我生在长在西域都,见过为了让将士能多一件冬天的棉衣、碗里的粥更稠一些在户部不给钱的情况下勒紧裤腰带的我爹,那时候都护府穷的没啥摆件,上赏的金银全换了钱粮。我那时候还小,别的具体的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小时候和亲随走在街上,这个阿婶给我塞块绣花帕子不让我说,那个阿叔给我塞块糖让我悄悄吃。

我爹想方设法要保全的国朝子民、国朝领土,在他回京后不到一年就输给了西戎。”

我还是看着陈老爷子,双目湛湛:“先生,公道自在人心。”深深作了个揖后,我不再言语。

“女郎,我儿子就留在虎贲卫吧。”陈惠言成功转向了我方。

06

数月间,英王势力东进,领地逐渐扩大。

北边蛮夷南下,先祖“天子守国门”的壮志被儿孙抛在了脑后,只顾逃命,至大名府停了下来将此地作了陪都。一路上,随同天子逃命的宗室、世家散的散、被俘的被俘。

“阿爹,蛮夷与京城仅一线之隔,阿爹在北方可有安排?”我看了情报着急地打转。

“阿爹也没想到姓宋的能这么窝囊,希望你谢世叔能多撑两天。”我爹估计去找英王请求发兵救京城了,我也给几个谋士传了信,该赞成赞成,该反对反对,总之要想办法使得此次北上顺利进行。

英王帐中,我爹可谓磨破嘴皮子了,方才说得英王意动。

“殿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天子失德,殿下发兵北上收复河山,诏告太庙,尽收天下人心,陪都天子又何惧也。”一谋士打扮的中年文士进言。

“现如今我们处于德州,北上之路不通,且蛮人势强,着实不宜此时去挑衅蛮人。待中原平定,才是良好时机啊。”另一人更偏向夺得大位后徐徐图之。

主和与主战互不相让,陈惠言站了出来:“王爷此时发兵北上,复我河山,天下大义所在,陪都该自觉发罪己诏,禅位于王爷。”

果然,大义比不过利益,这话一点出英王脑门都亮了,正愁如何名正言顺上位呢,就瞌睡送来了枕头,造反送来了良将,立即拍板定下了北伐,点李素月为主将,自己为副,李亨坐镇大营安定后方。

英王想着女儿郎总是比她爹要好控制,任他安定后方能出什么事儿。

接到北伐军令,吩咐凛香收拾行装,知冬留在府里随时策应,现有亲卫随机抽人与我爹手下交换,打乱重排,谨防意外发生。李亨传信与谢信告知北伐讯息。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暮秋之际,北地吹来的风透骨的冷。蛮人在河岸对面虎视眈眈,我策马沿河岸跑了一圈,没看出对面什么门道来,便先回营去找谢世叔。

“见过世叔,不知世叔可曾看出蛮人作战谋略?”迫在眉睫的时节,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打个招呼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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