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徐漾突冒出个鬼点子,“我们坐车去临边市怎么样?大概就五十来分钟,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去一个不会被认出的地方!
曾经不敢做的,大胆去做,敞开了去疯,去玩。
不是怕被发现。
而是我们自己都可以忽略自己,原来,我还能这个样子。
江时雨:“我想要这个!”
周泽树已经点击手机,报了一串数字。
“那就加群吧,方便交流,想要先回去一趟收拾的先回去,顺便大家甩个信息出来。”
张超惊觉:“周哥要买票?”
“不然呢,让寿星来?”
四人齐齐同声:“谢谢老板!!!”
这天仿佛都生了勇气,不知是谁感染了谁。
我们有最大的决心,去拼一拼,去搏一场。
拉住黑暗角落里的紧紧抱膝的小人,奋力奔跑。
短时不过二十四小时的出游。
群名被徐漾设置为———“春日逃亡大作战”。
—
平州车站。
阳光灿烂,碧空万里。
几位年轻人伫足在原地。
前后不过二小时他们从云溪来到这里。
这一天,彻底拉开帷幕。
奔赴第一站。
———打耳骨钉。
江时雨连耳洞都没有,大学时候和室友出去玩,她们挑耳环耳钉的时候特别羡慕。
可惜她对痛感特别敏觉,虽然听身边人说其实一点也不疼,可还是会害怕,更别说看了网上保养不好,会发炎发脓的例子了。
而且妈妈也说建议不要打,现在就挺好看的,干嘛要在耳朵上穿两个洞。
但,偶然毕业后的某一天,她换衣服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耳朵空空的。
于是,就写了这个计划。
周泽树提前预约了商业区一家挺有名的店,将位置发给女孩们,主动问了吃食口味和张超去打包午餐去了。
这个点挺晚的。
店里穿刺师是一位挺帅的高个男人,平头,胳膊和脖子可见的地方都是墨黑色纹身,耳朵上戴着酷酷的耳钉。
“阿树提前跟我说了,你们哪位要打耳骨?”
江时雨捏了捏裙摆,深深呼吸,果断坐下来:“是我。”
男人低眉瞧她一眼,注意到她抽动的手,眼里浮过笑意,哦了一声,戴手套,拿打洞机去了。
小娜坐在休息区偷偷跟徐漾咬耳朵:“这人好帅,我感觉比周泽树更有机会。”
“为什么是比周泽树更有机会?”徐漾啃着苹果不解。
“因为十几岁时候我跟人表白过呀。”
小娜接收到徐漾无比震惊的眼神,耸了耸肩。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小屁孩一个,我看周哥帅就莽了,当然,失败喽,不过我也没当回事,帅哥那么多,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