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药效失效。”白昼一把拽住他的湿漉漉的黑发,露出他洁白的额头。
他长得唇红齿白,阳光朝气的少年此刻显得有几分魅惑,白昼冷声道:“是把你洗干净一点。”
五星级酒店就是准备齐全,什么工具都有,也许是范青阳让人准备的也说不定。
白昼手法熟练,范青阳背上沁着血痕的伤口,被冷水泡得发白,膝盖也是青紫的,因为在家里的客厅跪了一下午,现在还要继续跪着。
白昼不会怜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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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他正发着烧,身上的热意和昨晚的那种热不是一种,他透着一股被掏空的虚弱感,手指都抬不起来的虚弱。
那药有病,他以为是能让他大展雄威弄死白昼的利器,但是事实证明,那药吃了手软脚软,意识模糊,只能躺着被撅……
他感觉自己差点死了,逃都逃不开。
那天之后,范青阳没有再见过白昼,再后来,就是白昼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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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昼来说,那段记忆并不怎么美好,没有人喜欢被逼迫,所以他当时也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某个动作。
当范青阳再说起的时候,白昼有些生气。
“别,我瞎几把乱说的,没有那回事……”范青阳脸颊摩擦着桌子,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他两只手腕被白昼一只手抓着,折在背后,他像是个犯人。
白昼不说话,范青阳很紧张,开始认怂。
“不是,我就开玩笑的,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卧槽!”范青阳屁股一紧。
因为刚刚他被人用某个东西打了一下。
一声重重地巴掌般的声音。
但是白昼没有用手打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不想自己手疼,而是就地取材,拿起了旁边的实验棍。
“靠,你他妈的我操……白昼,你干什么?”范青阳像是一条要被人剃掉鳞片的鱼,在桌上弹跳起来,但是又被白昼重重按了下去。
白昼没管他的叫嚷,手上动作不慢,还抽打得非常有节奏。
“啊!你是不是有病,白昼,你放开老子……你凭什么打我啊?!你他妈的神经病……”范青阳叫得凶,挣扎得更凶了,脸颊涨红,羞得头脑发热。
“我只是说实话,我靠!你还打!你敢做不敢承认啊!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他妈的也要说,你这个没有床品的狗东西!老子当初在医院躺了三天都起不来!妈的,你还有脸打我!?”范青阳不觉得自己错了。
白昼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
……
“队长,你是说,博士有办法救熊子坤!?”乔椒听着范青阳黑沉着脸解释白昼要带走熊子坤的原因时,脸上不由浮现出惊喜。
范青阳阴沉得能滴水,站在他旁边的白昼,带着一股云淡风轻的平静。
“只是暂时让他恢复理智。”白昼说。
“我的天!博士,您真的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黄文进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找到您!”黄文进夸张地说道,那股环绕在小队的沉闷气氛,像是雨后晴天般开朗起来。
邬宸非常高兴,看着白昼的眼神越发清亮了,眼底崇拜之色越发浓厚了。
“诶?队长,你腿怎么了?”见范青阳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王治忍不住问道。
范青阳脊背一僵,咬牙道:“被变异疯狗追着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