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跨进一间母婴室。
里面环境干净整洁,墙壁厚涂温馨的暖黄色墙漆,设施齐全周到,冰箱、消毒柜、吹风机什么都有。
江归一反锁门后,将陈窈放到洗手台,“你最好懂得审时度势。”
他现在有种平静的疯感,比平时更具威慑力。
陈窈咬着牙,任由裙子推起来,堆在锁骨。
江归一两指捻着纽带往下拉,但也仅仅这样,随后他从饮水机下方的柜子拿了个纸杯,接满了100摄氏度的热水。
陈窈完全不懂他想做什么,看着他从西装口袋掏出雕刻精致的金属烟盒,她以为他要抽烟,结果他取出一个正方形的透明塑封袋,四颗黄铜色的子弹堆聚在角落。
“熟悉吗?”
话音落子弹一颗颗倒进纸杯。江归一转身打开了消毒柜,空手回到她面前。
“现在双手握膝,分开月退。”他抚摸着连对称的牙印,说:“我现在耐心不多,不想受伤就听话。”
早死早超生。陈窈乖乖照办了。
江归一虽然没有过经历,但打交道的人要么是花板子要么是变态,耳濡目染,再加上骨子里的强势,简直是信手拈来。
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她屈服。
两只指捻起,重重掐住,看着她哆嗦,他说:“是我忘了,有过主人的狗一向需要好好调教才能归顺,本来今天心情好,你的小动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实在太让人失望。”
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像戒尺一样啪地打下去。
“我是谁。”
陈窈强忍着,小声说:“主人。”
啪。
“我是谁。”
“主人。”
如此反复,不多不少一共六下。
江归一按住,轻轻揉着,慢条斯理地问:“你打完江颂竹,也是这样安抚的,对吗?”
陈窈闭着眼不说话。
“下次要报仇,先和我说。”
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
江归一看着洇湿的缝隙,思考归根结底的理由。
凭什么江颂竹可以被她掌掴?
凭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看到她那样的笑容?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不公平。
他拿到十三系第一个想到给她买狗粮,他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她难道不应该像上次那样双手搂住他的腰,说:主人,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吧,我帮你舔一舔,再把上次没吃的宵夜补了。
生气,不足概括此刻不平衡的心理。情绪化,是没有信服力的答案。
不对,想该死的为什么有必要?
当然因为他是她的主人,不可替代、不可违逆,她的身心皆由他掌控,就算是根微不足道的头发丝那也得属于他。
显然,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听话就得受惩罚。
朴朴flex等人和双胞胎于第三层汇合,他们亲眼目睹江归一抱着陈窈进了母婴室,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人出来,一群人兴奋得不行,叽里呱啦地猜测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