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安,我同你说过没有?让你和严舒宁保持距离!早在她回都城之间我就时时叮嘱你,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竟还生出要娶她为妻的念头!你不知道她的风评吗?不祥之人!克夫!”
最后这几个字宛如利剑,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严舒宁的胸口中。
宋义则,曾教育过先皇和当今圣上,如今朝廷上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他的学生。像他这种高傲自持的人,怎会让宋今安娶她这样的人?这将会让他整个宋家沦为都城的笑柄。
“现如今她已是陆临喻的妾室,你们二人更不可能,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份念想!你也知道陆临喻的手段,现在只是让你坠马受伤,下一回,夺你性命的可能性都有!”
好好照顾公子
宋义则说的话虽然刁钻,但却句句是在为宋今安着想。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途,有没有想过宋家?你难道想让宋家的百年清誉在你这一代断送了吗?”
严舒宁双耳发鸣,嗡嗡直响。
她整个人都怔在原地,心口像是被无数双手紧抓住,难受的她喘不上气来。也并没有听到宋今安有没有回答。
不过这对于严舒宁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他们二人已经走在了两道不同的分岔路口。
不对,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同一类人。
他应该娶温婉贤淑的高门贵女,辅佐在他左右。而并不是她这种不祥之人,只会对他宋家造成不利。
严舒宁看着前方的房门,泪眼朦胧,鼻头酸涩不已。
她别开脸,拼命的将眼泪咽回肚子里,并拿过绿萝手中的药瓶塞进了竹青的手中。
“将这个交给你家公子吧。”
即便再怎么装,儿时与她长大,对她十分了解的绿萝还是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劲。
放下这话后,再竹青错愕的眼神中,严舒宁毅然决然地扭头离开了。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宋府,一股脑地钻进了马车内。
也是在这一刻,严舒宁彻底不伪装自己。
这样子让绿萝很是担心,掀开车帘朝里看去。
“小姐。”
此时的严舒宁已经将头上的斗笠拿下,她的双眼通红,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小姐,您别哭了,看的绿萝心里难受。”
绿萝皱着眉头,将巾帕递给了严舒宁。
严舒宁接过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并抽搭了两下鼻子。
“绿萝,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她眼皮上挑,拼命的压制着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在哭。
瞧着这一幕,绿萝心里更难受了。
“小姐,您别憋着,心里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她与宋今安之间的情感,绿萝全都看在眼中,知道她心里的酸涩苦楚。
严舒宁用巾帕擦了擦眼底的泪水,尽量让自己与来之前无异。
“绿萝,咱们回去吧。”她怕在这多呆一会自己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