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吧,后面还有的你恼呢,要把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娶回家,你就忍忍吧。”磨蹭着庄询的额顶,司琴宓看庄询急切的态度发笑说。
“啊,这么麻烦?”庄询都愣住了。
“你以为,总要通知亲友参加吧,你以为只是你们两人的事情吗?”司琴宓刚刚提醒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好,向前低头亲吻庄询的额头,因为庄询家人亲戚不在身边,说这种话太不小心了。
“也是哈。”庄询倒是没想的那么深远,呼吸着迷人的兰香,眼皮越发沉重。
“睡吧,睡吧。”哄着庄询睡着,司琴宓的脸上露出一个母性慈爱的笑容。
小心翼翼把庄询转移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司琴宓极尽温柔,亲亲庄询的面颊。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案牍上的信件,慢慢阅读起来,一边读一边紧锁蛾眉。
“清河王,宰相,大将军……”咀嚼着这些词汇,司琴宓叹息。
“希望此次娶亲一切顺利吧。”司琴宓也生出一股无力感,越是了解成国的情报,越是有种麻烦的感觉,明明是稳定的三角结构,三方势力互为制衡。
偏偏她看着情报,就感觉有股子风暴在酝酿,有了一种无奈,信息太少,只见冰山一角,不知道海水盐度多少,此刻一条破船拿成国这座大冰山也没什么用处,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选择巩固自身根基,将破船缝缝补补。
“这就是化龙的的无奈吗,不对,化蛟,郎君呀,你现在还是一条锦鲤呀,希望你的运气这次也能庇佑我们,化蛟顺利。”司琴宓放下手里的信件,坐在床边,想到刚刚清河王进京的消息心绪不宁。
不过就像是庄询看着她,心绪会平静一样,她久久的看着庄询的脸,她心情也平静了,白皙的肌肤,长久不事劳作,所以当时才会把他认错为僧侣,现在呀,越看越喜欢。
轻轻掀起被子,司琴宓小心抱抱住庄询,安心了,不管怎么样,郎君都在自己身边,希望是自己多心吧。
比起中午,拥抱着小睡的夫妻俩,另外一边,福亲宫。
隔着帘帐,是一位美貌如牡丹的美妇,头戴凤冠,气质高贵,正襟危坐,仪态万千。
此人正是成王的正妻,高皇后,这是太子的母亲。
“爹,这件事,自毁长墙,女儿不同意。”美人眼眸圆睁,握紧了手绢。
太疯狂了,要杀本国大将,而且是威震九州的大将,高皇后一时间觉得眼前威严的父亲有些陌生。
“皇后娘娘,若是长墙也罢,此乃危墙,不毁恐伤千金贵子。”高丞相托出计划就已经想到了,自家女儿的反应,先声夺人。
“爹,你什么意思!”高皇后皱着眉,眼中阴晴不定。
“郦平远出征前的奏折女儿你也看了,你觉得如何?”高丞相先是调转了一个话题。
“天马行空,发笑之语。”高皇后这三人的后宫,基本代替了皇帝的对奏折的审核。
“可他就打算如此实施呢。”高丞相笃定的说。
“摊丁入亩,他这是要和世家站在对立面,天下世家谁不想杀他!”
说出郦平远打算推出的政策,高丞相面露凶光,这成国的最大的地主除了王室,不就是他们高家。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政敌了,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必须挫骨扬灰那种,让对方连从地里爬出来的机会都不给。
“这怎么可能推行得下去,若是遇到虞国那般景象,又待如何,女儿以为只是钓名沽誉罢了。”
高皇后不相信说,二十年前虞王的手段还算是温和,这都让世家跳脚,弄了一场全国叛乱,现在且不说郦平远本身就是世家的一员,郦家也是一个大世家,他怎么敢变成虞国那般人人皆敌。
“之前或许大家会蜂拥反对,但现在不一样了,郦平远汐水之战击败了幽国,又有谁敢违抗他呢。”高丞相的话很现实,要打仗,郦平远还怕你们不敢和他优势赛道竞争呢。
这和虞国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世家扶植的反贼,势力太大,不向世家屈服,就会了结了你的国运,郦平远带着大胜之威,谁敢举动反旗,谁都不敢呀。
“可是虚幻是虚幻了一些,摊丁入亩确实能为国家的税收和稳定,多一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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