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能成为桑家庄的三个领头人之一呢。
说话真是中听。
既感谢了他们,又提醒他们以后要对二妮好。
人家说了,要不是看在二妮的面子上,这些马不可能给他们。
那他们就是承的二妮的情,有这份情谊在,以后他们要是苛待二妮母女俩,就是亏良心。
不同于石大舅的圆滑,石二舅就没那么坦然了,很是不好意思,“二妮是我和大哥的外甥女,和我们亲闺女没差别。
对她好是应当应分的。
哪值当你感谢啊,马肉金贵,我们哪好意思白要啊。
何况我们来晚了,也没帮上你们啥忙,你别跟我们客气。”
他们来时候,人家架打完好一会儿了,都开始收拾战场了,他们一分力也没出。
啥都没干,怎么能收这么多马肉?
反正,他拿的亏心。
“哪里就是白要了,您村里人帮着我们打扫战场、收拢尸体、分割马肉。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没出力?”甜丫笑着反问,“出力就该分,不能让你们白帮忙。
再说,这些马您不要也是便宜了外人。
何必呢?您说是不是?”
平岭村的人能来,已经出乎她的预料了。
人家肯来,就是奔着救他们的,有救人这份心,他们都得承情。
石冒生不是个口舌凌厉的,说不过她只能看向大哥。
他们出的力都是小力,就是感谢,也用不了这么多肉。
谁知石大舅欣然点了点头,“阿爷就不跟你客气了,说实话,这两年不是旱就是涝。
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四处又都是流窜的流民。
村里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
已经很久不见荤腥了,有了这些肉,最起码能撑到明年开春。
等新一岔粮食种下去,明年的日子就有奔头了。”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要脸,可和活着比起来,面子又算啥?
他不是傻子,一来就看出不对了,哪是啥流民对打?
分明是寻仇。
桑家庄这些人不知道干了啥?和人结了仇。
他现在就怕来寻仇的人没死光,说不定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呢。
看到他们和桑家庄人来往,一准把他们归为一伙的。
他就怕那伙人找不到桑家庄人,最后把仇记到他们平岭村头上,哪天要是来寻仇,他们才倒霉呢。
所以在他看来,帮桑家庄人冒了极大的风险,这些马肉他们该得一部分。
另外,他们来救人的心是真的,所以算来算去,这些马肉他们拿的不算亏心。
何况他还准备了一份回礼呢。
石冒生不知道大哥的打算,惊得张大嘴,老脸腾地红了,拽着大哥把人拉到一边,“哥?你干啥啊?咋说要就要呢?
有些忒不……不”
“不啥不?不要脸吗?”石田生拍拍自己的脸皮,“脸皮是能当粮食吃还是能当肉吃,留着脸皮就能让村里人不饿肚子了?
再说,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个啥?
待会别说话,老实待着。
你也是,多大岁数了,还不如二妮聪明,她都没说话,你瞎叨叨个啥?”
石茂生被堵的哑口无言,我了半天,憋红了脸不知道咋回大哥。
刘二妮确实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握紧甜丫的手,哽咽道:“婶子承你的情,有了这些马肉。
婶子和小月在平岭村也能立足了。
老舅虽然对我和小月不差,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们俩家也不止有两个老舅,各家都有一群人要养。
我和小月不能一直待下去。
还是得自己立足,有了这些肉,婶子的腰板也能挺直了。”
因着这些私心,为了她和小月,她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