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没解释,抱起温年下车。
全程都是冷脸。
卫宗眨了眨眼,对谢青竹道:“温小姐耳朵里有东西,应该是针孔摄像头,有人想拔没拔出来,反而挤进去了。”
进门,两个护士跟在身后。
前头的看一眼程晏生怀里的女人,主动叮嘱一句:“先帮病人换一下衣服吧!”
那件裙子,破口都开到腰间了。
而且很凌乱。
“我来。”
程晏生拿了病号服,没让任何人帮忙,进去用脚踢上门。
一看温年的状态,明眼人都知道不光是喝酒那么简单。
酒里肯定有别的东西。
他率先抱她到沙发上坐着,坐势更好脱换,温年双眼紧闭,呼吸略显急促,程晏生没耽搁,脱不掉直接换成撕。
“哗啦……”
裙身撕成两瓣。
他快速的替她换好,紧着抱进手术室内。
程晏生坚持留下来,医生没敢驳他的意。
几个经验老道丰富的医生,正进行操刀手术,他坐在一旁,正正的盯着,呼吸均匀,气息稳得宛如机器人。
这场手术持续了一小时久。
医生小心翼翼,一点点从温年的耳廓里取出团黑乎乎的东西。
放置在一旁的消毒医用盘中。
再细致缝针。
“程先生,您太太的手术很成功,您看……”
程晏生起身,扫了一眼手术台上的人,口吻淡淡,在隐忍和例行公事之间:“麻烦医生了,东西我直接带走。”
医生不解。
反应过来,朝取出的针孔摄像头看去。
摄像头跟一般的有很大区别,好似专门定制,很小很精致。
“护士长,把东西包好。”
程晏生拿上东西,提步出门。
看到他脸色略有舒展,谢青竹提起的心松落下去,医生紧随其后,走出来:“两位放心,程太太只是受了点小伤。”
卫宗跟过去:“程总。”
程晏生压低嗓音:“调查一下最近温年的消费记录。”
他想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定制的这东西。
……
温年昏迷了一天一夜。
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醒转的,谢青竹陪同身侧。
看着她睁眼,她忙将人扶起:“小心点,别磕着哪了。”
入目皆是医院配套的医疗设施,温年头昏脑涨,感觉浑身无力,像是打了一场硬仗,精疲力竭的滋味。
她连手都抬不起。
扯动嗓子,发觉吐不出声。
谢青竹满眼心疼:“年年,你在二楼包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
眼皮压着,眼睛里的神绪谢青竹看不清,温年蠕动唇瓣,艰难发声,声音粗噶:“程邵庭把我迷晕了。”
脑子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