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用手指挑起。
放到她面前看,怔怔的问:“好好看看。”
看清楚的瞬间,温年有些哑然,她脸色都变幻了好几下,由红转白,又转为红:“我送的。”话了,还强行狡辩一波:“可能当时你跟我吵架,我心情也不佳,所以给你选了一条最丑的吧!”
许是为他做的事情,买的东西太多。
温年早已记不清,这条领导是什么时候买的,在哪买的。
脑中只隐隐约约有个大致的轮廓印象。
“你可真会说话。”
温年拉住被褥,裹住身子,弯起眼睛,像只被太阳晒得餍足的猫,目光迷离。
比贱不如她
程晏生:“记好还欠多少钱。”
“七百万。”
他看回来的目光,很是婉转,动作轻慢,眼神深长又晦暗:“温年,以后要是想赚钱,也可以再找我。”
毕竟一次一百万,在外边可没那么好赚的。
“好。”她挤出笑容,得体又不失礼貌。
在这个时候,温年也是想讨好他的,怕惹得他不开心,他出尔反尔。
女人的脸,看得程晏生有些刺眼。
他微微敛了敛眸子,心底泛起淡淡的计较,腰板挺直,声音温和:“这次去清城,我想去看看大哥跟妈,顺便带点特产。”
“嗯。”
温年不冷不热的口吻。
她面无表情,垂着脸在翻看手机,程晏生打她皙白的脖颈扫过去,一直到粉嫩饱满的耳垂处。
“那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许是回完信息了,温年抬起下脸,温婉得如同初见的场景。
她生涩怯意,站在几个领导人身边。
那年的程晏生正是最为得意的年纪,年轻有为,意气风发,身上有无数的光环,年轻多金,英俊矜贵,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但温年的那份单纯真挚。
也是他没有的。
在波谲云诡的程家,生活至今,程晏生的脑子里,有的都是如何立足上位。
……
程晏生不在海港的这段日子。
一直是谢青竹陪其左右,她交际圈干净,没有别的朋友。
秦让来看过她一次。
谢青竹差点破防,当场翻脸。
温年压着情绪:“青竹,你先出去,我想单独跟秦先生聊点事。”
海港城的六七月,天气已经转热,秦让明显也来得及,饱满的额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他弯腰往下坐,手指抚在西服腹部。
病房内有短暂的沉寂。
他率先打破局面:“温年,金叶岛的事,很抱歉。”
在此时间,温年也在心里暗自盘算。
她面孔上有怒,但没表现得过于明显。